&根本就是胡言亂語!哪裏會有什麼證據!」玄懷這個人自從痛失愛子之後,對唯一剩下的女兒就更是關愛。此時聽顧子言說出這等不可思議之事,第一反應便是他想污衊沉月,於是瞬間暴跳如雷。
玄虛掌門沉默了半晌,嘆了口氣將目光轉向了顧子言:「你可知道,若是拿不出證據,你這便是誣陷。」
顧子言袖中的雙手攥緊,他在等,也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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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巨響過後,太清殿的大門被強行從外面破開,一時間所有人都用驚異的眼光投向門口。他們當然不是在看那四分五裂的大門,而是在看那個一步步走進來的年輕人。
&知道昭明劍中的記憶,算不算是證據?」年輕人拍了拍衣袖上的木屑,跟進自己家一樣從容的走到了大殿中央。一揮手又將剛才破開的大門恢復如初。
雖然上面的裂痕還是蠻明顯的
而其他人的臉色,就不像他那麼從容了。玄懷忙不迭往後退了一步,抬手指着年輕人的時候有些顫抖:「年輕人……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闖到太清殿上來!」
&懷長老不必害怕,雖然玄鏡死後下一個就該輪到你了,但今天我有別的事情要辦。」年輕人看着玄懷笑了笑,雖然有金色面具遮掩,但那笑中的寒意卻絲毫不減。
見玄懷安分了下去,年輕人朝着玄虛真人一抬手:「掌門,我今日來並非尋釁,還請掌門看完我手中的證據,再做定奪。」
&君請便。」玄虛真人揮了揮衣袖,示意年輕人繼續。
昭明劍乃是「古域」之中所封印的仙劍,上斬仙靈,下戮鬼妖。此劍有個奇特癖好,每當附近有人死去,便會將此人的記憶吞噬,儲存於劍魄之中。
這一點,玄虛真人自然是知道的。
年輕人點頭,抽出淡金色的長劍,從劍刃上引出一縷流光。將這段玄鏡生前記憶放出來的時候,年輕人看到了沉月哀求的目光,但年輕人只是搖了搖頭,不再看她。
沉月在看到年輕人的一刻,原本是欣喜至極的,她以為年輕人終於是回心轉意,願意帶自己離開。但是等到年輕人開口,再將昭明劍中所封存的記憶引出時,沉月的心一瞬間沉到了谷底。
他不惜冒着風險來到這太清殿上,非但不是為了帶她走,反而是為了戳破她的謊言。
帶着淡淡金色輪廓的畫面浮現在年輕人面前,一幕幕將真相公之於眾。這件事到底是如何發生的,只要看過這段記憶,便一清二楚,無需再有所爭論。
記憶結束的那一刻,沉月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口中斷斷續續的念着:「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我是為了你才會這麼做的,你為什麼要害我……?」
&當時說過,你可以告訴所有人玄鏡是我殺的。」年輕人看沉月的眼神中,只有憐憫,「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但你偏偏選了一種我最不可能接受的辦法。
原本怒火衝天的玄懷,臉色變得鐵青,他兩步跨到沉月面前,揚手一巴掌打到她臉上:「居然是你殺的……好啊,真是長大了,都學會利用你爹了。」
沉月慌忙抓住玄懷的胳膊:「爹、爹,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用說了,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我掌管刑堂百年,今日竟然……」玄懷自己也再說不下去,朝着殿門外厲聲道,「來人,把她關到思過院去,這輩子都用再出來了。」
年輕人看着玄懷,突然嘲諷般勾了勾嘴角。
被幽禁一輩子,總比殺人償命好得多。玄懷看上去氣急,但作為執法長老,他心裏卻還是很清楚該怎麼做。不過這都不重要,怎麼處理那是太華仙宗內部的事情了。
沉默了半晌,玄虛真人終於打破了太清殿上的沉寂:「今日倒是多謝魔君幫忙了。但若是沒有其他事情,還請魔君速速離去,畢竟不妥。」
&馬上就會離開,請掌門放心。」年輕人收起昭明劍,目光落在了始終被墨斂擋在身後的那個少年身上,「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件事。如果你們懷疑這個孩子的來歷,與其讓他在太華仙宗過的如此艱辛,不如讓我將他帶走,如何?
只一眼,他就確定了。
那淡漠的神情,不可能屬於一個十歲的孩子。明明是那麼狼狽的模樣,少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