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天要亡她、、、、、
而更讓段輕晚震驚的是老爹的反應,老爹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間,臉色瞬變,速的起了身,意外震驚中遽然而起的是無法掩飾的恭敬,那種發自內心的自願臣服的恭敬,老爹的唇微動,顯然是要喊那人,與此同時,老爹似乎更有着要立刻下跪的動作。
不過,應該是被那人阻止了,老爹沒有跪下去,那聲稱呼也不曾喊出聲,段輕晚看出的只是一個略略開啟的唇形。
段輕晚嬌軀略僵,能夠讓老爹如此恭敬的人不多,能夠讓老爹臣服,甚至下跪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只除了北王。
這個男人顯然不可能是北王,年紀上就不對,那麼、、、、、
老爹剛剛那聲稱呼雖不曾喊出聲,那唇形也僅僅只是一啟即合,但是,段輕晚還是猜出了,若無意外,老爹那唇形應該是一個殿字,殿、、殿下、、、
呼之欲出的身份,讓段輕晚慢慢的閉起眸子,他!他是百里軒,那個舉世無雙、天下至尊,無所不能,所向披靡的男人。
除了土匪,她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對於天下之人,天下之事還算清楚,所以她不會猜錯。
一瞬間,段輕晚突然感覺到後背發寒,冰涼入骨,如一股陰風猛然的從頸口狠狠的灌入,冷颼颼的驚竦。
她早就知道自己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但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惹到的竟然會是他,竟然會是百里軒,那個天下至尊,最最不能惹的男人。
她搶劫了他不說,還啃破了他的唇,而且還強吻了他,不,確切的說是強舔了他。
段輕晚突然覺的自己在作死的路上成功的邁出了第一步。
為什麼?為什麼別人犯錯,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她錯了一步,就直接的萬劫不復。
&公子。」老爹很顯然是收到了某人的暗示,連連改了稱呼,仍就恭敬,卻不再有其它的舉動。
白公子!白跟百讀音相同,她的老爹演技太差,段輕晚頓時感覺有無數頭馬兒從她的心中踐踏而過,好吧,連最後的僥倖都不必有了。
&將軍不必客氣,段小姐身體有恙,我略懂醫術,可以給段小姐看看。」他的聲音再起,話語很是客氣,目的也極為明確,就是毫無疑問的針對她的。
段輕晚一直都是背對着他的,不曾轉身回頭,因為,她怕自己一個細微到不能再細微的動作落到那個男人的眼中,都可能成了致使的危險。
不曾回頭,段輕晚仍就清楚的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知道,在這樣的場合,有老爹在此,那個男人的目光不可能太直接,太強烈,或者就是那般隨意的望着她的。
但是,段輕晚此刻卻覺的那目光似乎要穿透了她,直刺進她的內心,甚至連內心深處最隱密的那份暗影都被他射穿了。
段輕晚心尖兒輕顫,遽然感覺那目光正一層層的將她生吞活剝着,然後一寸一寸的將她凌遲着,鮮明而生疼。
&對,白公子醫承江老神醫,醫術自是了得,晚兒,晚兒快,」段將軍並不曾發現任何異樣,反而欣喜而激動喊着段輕晚,是呀,若那人不想讓人看出異樣,又有誰能發現什麼,更何況現在的爹爹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身體。
老爹的話更讓她輕顫的心尖凌亂,醫承江老神醫,如此以來,他的醫術是真的很厲害。
那麼若真讓他檢查,只怕不僅僅會發現她生病是假,還極有發現其它的事情、、、、、
那後果段輕晚不敢想。
只是有一點,段輕晚有些不解,百里軒怎麼會這麼快懷疑到她的身上?
山谷時,他不曾搜,既便搜了,也沒那麼快發現異常,退一萬步說,就算被他發現了什麼,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懷疑到將軍千金的身上,但是此刻他的態度卻是再明顯不過,就是真真正正的針對她的。
段輕晚腦中突然一閃,這一次的行動,所有的信息都是由高陽陽親自提供給她的,高陽陽雖然平時有些呆萌,但是關鍵時刻絕不含糊,更何況高陽陽搜索消息的能力,極少有人能及。
這一次,高陽陽甚至從卓飛揚離開他的家門起的那一刻就開始一路關注,怎麼會出錯?
但是,現在卻是真的出錯了,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