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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練兵的第十六天,屠睢以及其五千關中秦軍已經到達南郡,目前正駐紮在江陵。
得知這一消息的呂哲先是一愣,隨後表情變得比較糾結。他比較想不通自己算是被屠睢栽培才會來到南疆軍團呢,還是被屠睢坑了才來到南疆軍團,畢竟怎麼看南疆軍團都不像有前途的樣子。
按理說主帥到了集結地眾將領是要趕去報到問候的,可是在夷陵駐紮的將領們卻一個都沒有動作,原先呂哲以為這是任囂壓制的結果,後面發現恆戰也是待在夷陵沒動,他才知道不是那麼回事。
秦軍的規則與後世很多朝代都不相同,若是在漢朝或者之後的其它朝代主將到了麾下的將領沒有去迎接,那必然會被主帥誤會成不尊重之類。歷來秦軍都不怎麼講究禮儀,除非是主帥召喚,不然將領們都是該幹麼就幹麼。所以,屠睢人到了沒人去「請安」十分符合秦軍的「個姓」。
屠睢到達後的第二天,這位風塵僕僕從咸陽趕到南郡的南疆主帥單獨召喚任囂前去江陵。兩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任囂回到夷陵後臉色很不好看,隨後夷陵的駐軍被命令轉移到江陵。
呂哲猜測兩位南疆主副統帥一定是大吵了一架,隨後主帥屠睢名正言順的佔據優勢地位,以至於身為次帥的任囂無法反抗地「更正」了自己的錯誤,乖乖地把夷陵的主力回調到本來就計劃好的江陵駐地。
可能是為了給屠睢難堪吧?任囂把前段時間挑選出來的精壯留在夷陵,並下了命令練兵不得停止,因此呂哲和恆戰也就只能留下來了。
一幅詭異的情況產生了,被留在夷陵的軍隊,包括一些老弱婦孺和青壯總共有將近八萬。而無論從爵位還是官職來看,呂哲和恆戰無疑是身在夷陵最高的指揮官。按照秦國的律法,戰時爵位與官職最高的人是當地的軍隊執掌者,他倆一時間竟然成了「夷陵之主」。
幾乎是大軍剛剛開拔完,夷陵的縣長陶函就到軍營進行拜會。
這五十好幾的夷陵縣長一來立刻把呂哲和恆戰的關係搞得有些尷尬,他倆爵位相同、官職一樣,到底該由誰做主任囂也沒有明示。
兩人面面相覷良久,呂哲含笑問恆戰:「我訓練的士卒比你多,由我來當頭,你沒意見吧?」
兩人平時沒什麼矛盾,不過也算不上有什麼深厚的交情。一直想還上次挑選五千青壯人情的恆戰想了想確實是這樣,點頭應允。
他們都不知道一件事情,任囂將兩人留下又沒有任命主副其實是想讓其競爭,而似乎在呂哲開口恆戰同意的情況下,任囂沒達到計劃好的目的?
夷陵縣長見到呂哲就是一通抱怨,說是駐紮在本地的軍隊擾民太過嚴重什麼的,一些良田也被營盤破壞了,諸如此類。
以前任囂在時也不見陶函抱怨過,換了負責人這個夷陵縣長立刻來唧唧歪歪,呂哲馬上意識到這是夷陵縣長來搞下馬威那一套。
看見這一幕,讓出主位的恆戰心裏立刻樂了。倒不是他在幸災樂禍,而是自古以來軍和民的關係就不好處理,如果呂哲應付不慎丟臉倒是其次,要是出了亂子可是會被中樞追究的。
呂哲含笑安安靜靜地聽陶函「啪啦啪啦」的抱怨,等待這留着山羊鬍子的夷陵縣長唧唧歪歪完畢,他才說:「縣長請先回去,本軍侯明曰一早會給回復。」
陶函可能見呂哲年輕又從頭到尾沒說話,覺得呂哲是個好欺負的角色,更加來勁地一陣唧唧歪歪。
呂哲依然是安靜地聽着陶函沒完沒了的抱怨,等待這位老先生說完,他又重複了剛才的話。
「本縣先回去,若是不給個交代,本縣到上將軍那裏告你!」
交代?軍隊什麼時候需要給地方官交代了!這夷陵縣長還真認為年輕的呂哲是被嚇大的好欺負,竟然連「交代」這詞都蹦出來了。
呂哲聽完沒怎麼,在一旁從頭聽到尾的恆戰卻是滿肚子怒氣。
恆戰幾乎是用吼的,說:「這個夷陵縣長太不像話了。你打算怎麼回復?」
當夜,夷陵縣長陶函還在睡夢中被驚恐的家僕喚醒,他走出家門一看,滿地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