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沒多久就被順利放行。
但柴立新卻被警方以襲警的名義,給帶走了。
他一下車,就對那名年輕警員動了手。
在一群人面前,把一位警官過肩摔撂倒在地,證據確鑿,連抵賴都沒得抵賴。再怎麼能打,他面對的畢竟是一眾訓練有素還配備了槍۰支的專業警員,等周圍其他人反應過來,柴立新很快就被制服。
王富貴一看,這還了得。他心急如焚,又不得不暫時按捺,趕緊給許**那邊去了電話,報告整件事。
&是,我知道。立新這小子,脾氣太爆了!剛才他簡直跟吃錯藥一樣,那可是在一群條子的眼皮底下,唉……好,好>
手機那頭的許**交代了什麼,讓嘟嘟囔囔的王富貴住了嘴。
擦擦圓腦門上的一頭汗,王富貴長舒了一口氣。他轉過身,一步三顛地重新上了車,對司機吩咐道:「老劉,開車。咱們先把貨運去倉庫,剛才那事老闆說了,他會處理。」
……
半個多小時後,柴立新和其他十來個滿臉橫肉、看着就不像好人的混混都被押送到警局。
進門後,穿過警局內開放式辦公區的時候,不少人都對柴立新投以了注目禮。
公然毆打一名執行公務中的警官,這罪名可不小。
一路上,柴立新沒少受「關照」。一到地方,他就立即被單獨關進了問訊室。
日光燈的白色燈光下,問訊室里除了一張被固定的桌子,以及兩把椅子外,別無他物。四四方方的空間,牆壁上沒有窗戶,只在正對柴立新的方向,有面像鏡子一樣反光的玻璃。
柴立新身體微微向前傾,坐在椅子上。
他的兩隻手被銬着,又經由一條鎖鏈,被連在桌面下的橫槓上,位置很低,以至於他只能維持一個辛苦的半彎腰姿勢,直不起身。他的嘴角也破了皮,背上、大腿身體各處都挨了好幾警棍,眼下正一抽一抽的疼。更多的傷都在衣服下看不見的地方,柴立新痛得直抽氣,這幫狗、日的,下手可真狠。
柴立新知道在玻璃後面,有人正看着他,只是自己看不見對方。於是他抬起頭,齜牙,對着那面反光玻璃露出了一個堪稱挑釁的笑容。
果然沒過一會兒,問訊室的門就開了。
走進來的男人沒穿制服,模樣很年輕。他梳着個油光水滑的大背頭,穿西服,戴金絲邊的眼鏡,細眉長眼,樣貌斯文。
他進來後,反手關上門,就走到一邊,拉下單向透視玻璃前的百葉窗簾,最後又關閉了角落的監控攝像頭。緊接着,他來到柴立新跟前,蹲下、身,拿出鑰匙替他解開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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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立新直起身,皺眉咋舌,交替握住被銬得發麻的手腕甩了甩。他的兩隻手仍然戴着手銬,不過和先前連腰都挺不直的境遇相比,已好多了。
男人則繞到桌子另一頭,拉開椅子,也坐了下來。
他定定盯了柴立新兩眼,鏡片下目光閃爍,片刻後才開口說道:「柴立新,你膽子可夠肥的,『襲警』?嗯?虧你想得出!你就不擔心被人當場一槍崩了?」
&柴立新不以為然。
被關押了半天,連口水沒有,柴立新這時嘴裏淡出個鳥來,手指頭髮癢,是煙癮犯了,加上渾身傷,他急需一些能轉移注意力的東西。而他的隨身物品,都在進問訊室前被搜去了。
&陳馳——」
他直呼他對面男人的名字,問他:「有煙沒?」
見他這樣,陳馳嘆了口氣,認命地摸出煙盒,替柴立新點了一根。看他搖着椅腳,一晃一晃,吞雲吐霧,陳馳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只能主動開口問道:「高家的那批打手我都抓了,你說吧,接下來怎麼辦?」
誰知被問到的柴立新挑挑眉,叼着煙一臉無賴相,「什麼怎麼辦?這可是你陳大局長親自下令抓的人,關我一個犯人什麼事?」
&陳馳一把奪下柴立新嘴裏的煙,他那張雖不出挑,卻也眉目端正的臉上此時一片鐵青,「柴立新!我警告你>
陳馳氣急敗壞,正要發火,問訊室的門卻突然被敲響。
狠狠瞪了柴立新一眼,警告他老實點,陳馳就站起身,走向門口。趁他不注意,柴立新拿過
9.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