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樑躍給二狗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領人去福滿樓附近會合。到了福滿樓,這家酒店不小,門口停車場大車小輛的,梁躍找了一下,有一輛尾數四個8的豪車,看來福昌海沒說謊,他真的在這裏。
梁躍進了酒店,又假裝說明天有包席,想看一看包房,經理讓人領着他看了看二樓三樓的包間,二樓基本都滿員,208開着門,裏邊最少得有二十幾個人,都是年輕人,很多都光着膀子,身上描龍畫鳳,看着就不像是良民。
梁躍看了一圈就出來了,不怪這小子囂張,這麼多人保着他呢,想要收拾他也困難,還不知別的包房有沒有他的人。
梁躍看到旁邊有一個日雜商店還開着門,心頭一動,過去買了一盒加長泡釘,回來後在福昌海車輪上按了幾顆,然後把車停在馬路一邊,等着福昌海出來。
這功夫二狗領人到了,二彪也跟着過來了,梁躍說:「二哥你就回去吧,我們做完了就走,你臉熟,別露面,不但別露面,還得多找幾個人坐時間證人,證明小太歲挨砍的時候你不在場。」
二彪拍拍梁躍肩膀:「兄弟,別的不說了,萬事小心!」
梁躍點頭,目送二彪離去。
梁躍告訴二狗把車停遠一點,一會聽他的電話就行。
福昌海剛才接了梁躍的電話根本沒當回事兒,他這兒兩個包房大概四十個人,別說一個外地要帳的,即便是仇人帶人火拼他都不在乎,何況在松江沒幾個敢和他火拼的。
這小子帶着狐朋狗友一直喝到半夜,出來時在門口相互握手道別,說笑話扯犢子就耽擱了十多分鐘。
之後分別上車,梁躍數了一下,一共十輛車,開出停車場四散而去,和福昌海那輛車一起走的有三輛,大概十個人左右。
福昌海的車在中間,往東開去。梁躍啟動車子跟了上去,告訴二狗他們的車遠點跟着,別靠太近。
車大概走了十分鐘,梁躍暗暗着急,看來泡釘沒起作用,司機還沒發覺車缺氣兒。眼看着前邊的車進了一個小區,福昌海的車就在小區門口停下了,司機下來看車胎了。
梁躍告訴二狗,全速前進,到小區門口封住,然後自己戴上口罩,在後座上拿起準備好的一把日本戰刀,下了車疾步向前。
福昌海後邊那輛車見他的車停了,也停了下來,上邊三個人,下來兩個,和福昌海那輛車上下來的那個司機一起看車胎,誰也沒注意不遠處梁躍手握鋼刀沖了過來。
直到二狗他們兩輛車嚎叫着剎在了小區門口,這幾個人才抬頭。
這幾個人都吃驚不小,反應快點的就往車裏鑽,梁躍幾個箭步趕到,在一個小子後背「咔嚓」就是一刀,然後大喝:「都給我站好了,要不就砍死你們!」
二狗他們「呼啦」一下圍了上來,各個手裏長刀短棍,有兩個抽出刀要反抗的一看力量懸殊也停住了。
梁躍用刀指着車裏的人:「都下來!」
車裏的司機位子上都沒人,後座上的都下來了,一共是六個人,有一個喝多的還問呢:「咋地了,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梁躍不答,挨個辨認,原來最先下車的那個開車的就是福昌海,梁躍抓着他脖領子往二狗那邊一推:「給我打,他欠我錢不還我也不要了,倆腿都掐折!」
旁邊的幾個要拉,梁躍大刀一揮:「誰動砍死誰!」
又上來幾個拿刀的,圍住了這幾個福昌海的同夥。那邊二狗領頭,一頓棒子,一分鐘中不到,福昌海就昏死過去了。
他那幾個同夥有膽大的就問:「哥們兒,留個名唄!」
梁躍一拳過去,這個問話的就躺車上了,梁躍始終操着南方口音:「我們是債主,福昌海欠我們錢不還,就是這個下場。」
梁躍告訴旁邊的兄弟把這兩輛車胎都扎了,然後上車,奔北邊就撤了。
過了兩條街,梁躍下車找一個公用電話超市,給二彪打電話,告訴他事兒辦完了,自己直接走了。」然後上車折向東行,到了國道再折向南,直接往隆安方向回歸了。
梁躍這麼做有他的道理,即是騙不了福昌海,也足夠迷惑警方的,警察辦案都是跟着線索走,首先他們都得去查糧庫欠賬的債主,福昌海所接電話的號碼,打人者逃走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