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大師
看台上眼尖的人早就已經發現了蘇卿和廖子魚兩人用的工具相似度極高,不過蘇卿的工具比廖子魚還要多上幾樣,兩人處理玉石時的手法也像是出於同源,只是蘇卿明顯要技高一籌,和她一比廖子魚本該令人驚嘆的技藝看上去倒簡陋了幾分,頗有些像是東施效顰。
於是蘇卿的問話一落,早已經心懷疑惑的眾人視線就陸陸續續的落在了廖子魚身上,廖子魚握住刀柄的手又緊了緊。
&你有什麼關係…」
蘇卿解了手臂上綁的布包,攤開一展,布包被整個打開鋪展,各色或鋒利或造型詭異的工具暴露在眾人面前,蘇卿拿指尖滑了一遍。
&手蘇家的傳人每一接位,隨身都有兩套工具,一套是祖上傳下來的老祖宗的物件兒,一套是授業的師傅出師時候贈予的全套工具,每一套含一百二十八支單品。廖小姐這一套工具雖然不全,但也能敲出來是隸屬鬼手蘇家的物件兒,廖小姐做玉雕的手法也熟悉的很,不知道在哪裏學來的?」
蘇卿每說一句話廖子魚的呼吸就重上一分,她捏住刀柄的手指已經泛出了青白之色,指尖在幾不可見的抖着。
&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鬼手家族沒有這樣的規矩。」
廖子魚聲音有些發飄,又一次的,眼前的女人一字不差的說出了鬼手蘇家的秘聞,她知道的情況甚至比跟了那人十年的廖子魚還要全面。這樣詭異的巧合發生一次也就罷了,可每一出手眼前的女人都和那人的形象不斷重合,廖子魚的心理防線已經瀕臨崩潰。
&手的家徽你不認識,鑄造之法你答不上來,甚至連最基礎的後人稱號都沒有,你不是鬼手後人。」蘇卿一字一句道:「可你有着鬼手蘇家的內部鑄造雕具,操着鬼手家族的慣有手法,可不可以冒昧的問廖小姐一句,教你的人在哪裏?你這工具又是怎麼拿到手的?」
廖子魚舌尖上已經嘗到了血味,她猛地抬起頭緊緊的盯着蘇卿。
&我的人死了。」廖子魚咬牙道:「她死了,在把所有的技藝都傳給我之前就死了,我不知道這些和蘇小姐您又有什麼關係,是!我不是正統的鬼手傳人,可最起碼我被正統的鬼手後人教導過,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張口閉口就以鬼手後人自居,你憑什麼!你的師傅又是誰?」
&的師傅?」蘇卿聲音低低的,透着三分笑意和五分薄諷,「蘇百川。」
嗡的一聲!廖子魚的腦子瞬間像是被一記重拳敲擊,當下暈眩紛離!她的腿驀地一軟,要不是身前有工作枱在撐着,廖子魚險些失態的跌退兩步!
薛老的反應不及廖子魚大,卻也是猛然一驚的模樣,驚疑不定的看着蘇卿,臉色登時數變,「不可能!鬼手蘇家的人我都見過,沒有分支…」
蘇卿淡淡的打斷了薛老的話,「薛老當年敗在我祖師傅手下的事情,師傅可是給我講過的,我聽說當時你還當場下跪磕了三個響頭,想要求祖師傅收了你做關門弟子,可惜鬼手手藝密不外傳,祖師傅沒答應你。鬼手家族和薛家的關係可稱不上密切,是沒有分支,還是您怕有鬼手後人存世讓您的恥辱往事還被人惦記了,薛老心裏應該還是有數的。」
&放屁!」
蘇卿毫無預兆的揭露了當年的往事,全場頓時譁然,薛老暴跳如雷的反駁着,又氣又羞下那樣子像是要上去和蘇卿拼了一般!
正在蘇卿腳邊安靜的搔首弄姿的熊貓舔了舔小爪子,虛虛比了個抓撓的自恃,嘴巴一咧,一口上好的尖牙就威脅的朝着薛老露了出來!
然而蘇卿只是瞥了一眼薛老工作枱上的玉雕,薛老剩下的所有駁斥和反咬一口就這麼全數卡在了喉嚨里,不上不下的再也說不出口。
&連我都贏不了。」蘇卿卻還是沒有放過他,「當年的你又憑什麼贏我的祖師傅?」
看台上嗡嗡的議論聲越老越響亮,指指點點的目光紛紛朝着三人飛了過去,只是這會兒那意味深長的目光的對象就不是最開始的蘇卿了,各色或意味,或嘲諷,或帶着些被愚弄的憤怒的目光對準的全是場中身份地位最高的兩位。
被拆台的薛老臉上十分狼狽,臉色紅紫交加分外精彩。
蘇卿冷哼,像是嫌廖子魚被自己嚇的不夠狠,倏然間開口道:「師傅還有一個獨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