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好了很多。
經過一個晝夜的磨合,我的身體終究還是接受了與野性之血共存的事實。坐在爐火邊的我看上去似乎已經完全從陰影中走出,精神充沛,面容飽滿。昨夜的痛苦與掙扎只是一場噩夢,即使野性之血可能在我身上種下了危險的種子,我仍應當把眼光投向未來。
野性之血不僅賦予了我變身狼人的主動技能,還給了我一些被動的增幅。首當其衝的就是我擁有了一雙屬於獵手的銳利眼睛,能夠穿透黑夜中的一切迷霧,看破所有偽裝--不過這讓戴了多年眼鏡的我很不習慣。
此外我的體質也比以前強上不少。儘管從外觀看上去身材沒有太大變化,但我有信心在肉體力量上和戰友團的其他成員們相提並論。
不管是大錘還是雙手斧,使用起來都可以揮灑自如。技巧還談不上高超,而我已能做到隨心所欲,想攻擊哪個點立刻就可以向武器施力快速調整方向,不需要受制於武器本身的慣性。
野性之血確實有着它的優點。或許在這裏練上一段時間的技巧,我就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戰士。
「月下。」
一個熟悉的聲音向我打起招呼,我神色一凝,轉過身開始與他交談。
「法卡斯大哥您好。」
「聽說你已經成為了我們的一員?」
「沒錯。」
「是你自願的嗎?」
自願?法卡斯的這個問題讓我感到費解。他說的自願是指自願接受野性之血,還是說自願受制於野性之血帶來的副作用?之前已經確認過艾拉和這個可能的陰謀無關,我決定和法卡斯多聊幾句,畢竟他的變身是促使我獲取野性之血的直接原因,而且從我個人的角度而言,他是一個讓我很有好感的人。
「……是這樣沒錯。難道你不知道昨夜的事情?」
「我剛知道不久。斯科月和艾拉沒有提前告知我和克拉科。」
法卡斯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那天我問斯科月為什麼儀式上只有他們二人到場,他告訴我克拉科認為野性之血是一種詛咒。現在來看,情況似乎更加複雜了。
「聽起來斯科月和克拉科似乎有些分歧?」
「既然你是自願的,那我也無話可說。克拉科要見你。」
法卡斯沒有給我直接的答覆。也好,現在我確實應該見見這位戰友團的最高領袖,看看能不能套取一些有關我的情報,來讓我安全度過馬斯克叔叔不在我身邊的這段日子。
……
「威爾卡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詢問起面前的威爾卡斯。
「你讓克拉科很失望。」
失望?這是在暗示我嗎?難道說我的猜想並非空穴來風?
威爾卡斯讓開了堵在門前的身體。他的語氣不太高興,但與屋裏的克拉科相比已經算是溫柔許多了。
「斯科月……我們的觀點是有分歧,可他為什麼要背着我這樣做?他現在甚至不敢回來見我!艾拉!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曾經和克拉科聊天,他說他不喜認同身上的野性之血,他認為舒爾的榮耀因此不會降臨到他身上。但他為什麼會對這次的事兒如此生氣?我帶着疑惑走進了克拉科的臥室。
克拉科平日裏一定努力着讓自己休息的空間保持規整和富有條理,放置在臥室中的物件精緻而典雅,顯得富有人文氣息。書架上那顆光彩奪目的寶石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只是很明顯我現在不應該注意那裏。
「艾拉,我需要一個解釋。」
克拉科收斂住了自己的怒氣,向艾拉發問,可言語中的不悅仍是掩飾不住。經過昨夜對野性之血副作用的猜想,現在的我寧願信任對此毫不知情的艾拉,反倒是這些天一直對我噓寒問暖大發宏論的克拉科讓我生出了戒心--如果真有什麼陰謀的話,面前的老者恐怕就是最終的幕後黑手。
「發現我們秘密的人,要麼殺掉,要麼讓他成為我們的一員,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樣,斯科月不也是因為你的原因才加入的戰友團嗎?而你現在卻在同樣的事情上猶豫不決,所以斯科月和我在經過他的同意後自己作了主張。」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