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點,要不然我一槍崩了你!」
二樓的包廂里,當槍管塞進埃爾德嘴裏的那一刻,這位皇家海軍的製圖員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嗯?」
蒙在埃爾德眼前的黑布被一把扯下,這時候他才發現,剛剛在他眼中還楚楚動人的椰子樹小姐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留着半短髮的法蘭西悍匪。
椰子樹瞪大了眼睛質問道:「說!亞歷山大·仲馬在哪裏?我先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偷奸耍滑,要不然我立馬送你去見上帝!」
埃爾德如夢初醒,也不知是因為羞臊還是氣的,他不止不害怕,反倒還破口大罵。
「伱你他媽居然敢欺騙我的感情!」
「欺騙你的感情?」椰子樹也火了,他大罵道:「你他媽還玩弄我的肉體呢!」
「唉?」埃爾德詫異道:「這麼說,咱們之間扯平了?」
「你他媽什麼邏輯?!」
躺在床板下的大仲馬和湯姆聽見二人的爭吵聲,二人止不住的嘀咕着。
「這是怎麼了?倆人吵架了?」
「我就說了,怎麼會有人看上埃爾德,估計是想訛他一筆。」
「要不我出去替他解圍吧,他們倆要是在這兒鬧起來可就不好了。」
「別,你別理他,他自己惹得事情,讓他自己處理。」
正當湯姆猶豫着要不要出去時,忽然房間裏又響起了敲門聲。
只聽見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道令大仲馬耳熟的聲音瞬間響起。
「椰子樹,把人收拾一頓就行了,不至於鬧出人命。再怎麼說這也是黑斯廷斯先生的朋友,咱們這趟只為了仲馬先生而來,其他方面就不要過於得罪他了。」
椰子樹咬牙切齒的瞪了埃爾德一眼,要不是為了科長的位置,他至於坐到這個份上嗎?
椰子樹長嘆一口氣,隨後滿臉屈辱的回應道:「頭兒,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
維多克只是在房間裏打量了一眼,很快,他的目光便落在了那兩把放在窗前的椅子上。
他的臉上忽然浮現了一抹令人玩味的笑容,他瞥了眼房間裏的大床,又看了看那兩把椅子:「我記得這裏好像是黑斯廷斯先生的個人休息室吧?」
椰子樹點了點頭:「沒錯,他還挺會享受,有床有家具,收拾收拾都能直接住在這裏了。」
維多克又衝着身旁的瓦庫爾問了句:「我記得,之前咱們調查過,黑斯廷斯先生似乎還沒有與哪位女士建立起特殊關係吧?」
瓦庫爾也點了點頭:「頭兒,根據你的吩咐,咱們剛到倫敦我就派兄弟輪流跟他了,那小子每天幾乎都是三點一線,蘭開斯特門,白廳街,惠斯通樂器行,一連幾天他的行程都不帶變的。生活這麼規律,蘇格蘭場裏又沒有女人,他肯定沒時間去談情說愛的。」
椰子樹聽到這裏,禁不住問了句:「不對吧,我記得前幾天你不是和我說黑斯廷斯和一位女士在咖啡廳」
瓦庫爾聽到這話,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趕忙衝着椰子樹使眼色,但卻已經遲了。
維多克犀利駭人的眼神一下子就鎖定了瓦庫爾:「這是怎麼回事?」
瓦庫爾只覺得自己的嗓子發乾,他沉重的咽了口吐沫:「頭兒,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女人而已,黑斯廷斯先生只是同她在咖啡廳里坐了一會兒。」
維多克聞言直接提住了瓦庫爾的衣領:「他媽的,這種事你為什麼不早說?我不是告訴過你,所有的情報,事無巨細都要告訴我嗎?」
瓦庫爾勉強的笑着:「頭兒,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想着有了什麼情報,最好調查清楚再告訴你,畢竟您平時也挺忙的,不是嗎?」
「那你調查清楚了嗎?」
「這」瓦庫爾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派人跟了那小妞兩天,第一天她去了俄羅斯大使館,第二天嘛第二天人就丟了」
「你跟丟了?!」
「不,不,不是小妞跟丟了」
「哦,那還好」維多克的心剛放下來,但轉瞬,瓦庫爾的一句話再次令他的血壓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