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隱約從電話中聽到蘿絲柯發出一聲驚呼,接着電話似乎被打開了外放,「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芬雷沒有先給我打電話?啊,他的電話來了。」
「這個問題你要問芬雷,你們還有多久能夠趕到莫里森的家?」傑克問道。
「大概20分鐘。」蘿絲柯答道。
「那我們20分鐘後見。」
傑克簡單洗漱了下,下樓買了份魚肉三明治,兩三口吃完就開車前往芬雷給出的地址。
警察局長的家是一棟佔地不小的別墅,門口的草坪修剪得相當平整,周圍的環境也很不錯,就像是鎮中心的那個廣場,金玉其外。
但此刻別墅外已經被拉上了警戒帶,兩輛警車停在路邊。
傑克趕到時,蘿絲柯和雷徹也剛好抵達,三人碰面沒有多說什麼,一同來到門口,芬雷已經等在這裏了。
不過傑克感覺他不像是在等人,反而像是在逃避着什麼,似乎別墅內有什麼讓他恐懼的事物。
「裏面發生了什麼?」走在最前面的蘿絲柯問道。
芬雷右手捏拳放在嘴邊,似乎有些噁心,可能因為蘿絲柯的問題又讓他想起了剛剛看到的一幕。
「犯罪現場比我在波士頓見過的任何都要可怕,相信我,我在波士頓可是見過大場面的。」
雷徹看到他就一直板着臉,語氣平靜的問道:「他是不是被釘了在牆上?」
芬雷驚訝的抬頭看向他,「你怎麼知道的?」
雷徹沒有回答,徑直往裏走去,跟上的傑克接了一句,「他妻子是不是同樣被放血而死,死亡時間大概在他之前。」
芬雷瞪圓了眼睛,緊接着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也跟了上來。
在門口還沒什麼感覺,穿過客廳,來到連接臥室的走廊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仿佛走入了屠宰場。
傑克聳了聳鼻子,似乎隱約有一種奇怪的乳膠臭味摻雜在這股血腥味中,就像剛打開一包醫用乳膠手套時能夠聞到的那種味道。
走入房門開着的臥室,走在最前面的蘿絲柯往裏看了一眼,便停在門口,扭過頭不忍再看,同時口中發出一聲低呼:「我的上帝啊!」
雷徹和傑克小心繞開地上的血腳印,走進房間中。
臥室原本在正中間的一張雙人床被人抬起,側靠在牆邊,原本放床的地面上是一具鮮血淋漓的女屍,臉朝下看不清面容。
但從她身上被血液浸潤的老式真絲睡衣和頸部的皮膚看,應該是位上了點年紀的中年女性,那死死扣住地毯的手指甚至掰斷了幾片指甲,充分說明了她死前承受了多麼巨大的痛苦。
更為駭人的是,與兩人在警局有過一面之緣,對雷徹態度惡劣的警察局長莫里森,全身赤稞,雙手張開,被6顆粗鋼釘,以耶穌殉難的姿勢,牢牢釘在了原本應該是床頭的那面牆上。
傑克注意到,牆上這位如果低頭,視線正好對着地上的這具女屍,這副場景和保羅在監獄中向兩人描述過的一模一樣。
一個年輕的驗屍官正在用錄音筆做現場描述,他的助手則在一旁用照相機拍攝現場照片。
雷徹似乎對眼前血腥的一幕毫無所覺,仔細的觀察過後,將目光投向同樣正在仔細勘查現場的傑克。
傑克指了指現場幾處血跡留白的位置和血腳印。
「進入房間的兇手有四個,應該穿着連體防護服或類似的東西,足跡附近都有清晰的血滴痕跡,是濺射上去的血液滴落導致。」
「做這個事的都是專業人士,血腳印的紋路相同,尺碼不一,說明兇手都套了橡膠鞋套,牆上有幾處血跡有手指壓痕但沒有指紋,這是都戴了乳膠手套。」
「兩具屍體身上都密佈刀痕,但除了男性死者頸部最後終結生命的一刀,其他刀痕都很淺,從刀痕可以判斷是帶鋸齒的刀刃,說明更多是出於折磨目的。」
「根據傷口和出血量來看,女性死者至少被折磨了超過1個小時,我甚至不好判斷她是死於疼痛還是失血過多,這需要看具體的屍檢結果。」
聽完傑克的粗略的現場勘查,見他目光轉向自己,雷徹聳聳肩,「都被你說完了,
第一七零章 球球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