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死亡事件,並沒有引起很大的關注。
這裏的人每天忙着去活,沒有特殊熱點的話,底層人士就更得不到他人關注。
何況魏氏夫婦的死狀如此詭異,官方也會封鎖消息。
只有房東覺得晦氣,畢竟再往外租房會比較困難。
這邊羅昭帶人回到局裏,先去看了下傅明暉的肉身。
「用鯉魚的話來說,總是離魂狀態,人會受不了的。」雲柯皺着眉說,「她現在心率變得很慢,再這樣下去,感覺心臟跳着跳着就會不跳了。主公你得想辦法快點救她,多好個小姑娘,別再折在這件事裏。」
羅昭點頭,但眉尖卻微微蹙着。
他也知道傅明暉撐不了太久了,可問題的關鍵在於要找到她被困在邊界裏的原因。
「魏氏夫婦的死,十之八九是與魏童有關。」羅昭走出監護室後,對手下說。
「也有可能是魏氏夫婦為了尋找孩子,所以找了什麼邪人做了什麼邪事。」李漁慢慢且輕聲細語的說。
他那神情寵辱不驚的,好像發他一把羽毛扇,他立即就能角色扮演伙食比較好版本的諸葛亮。
「即便如此,也必與魏童有關。」羅昭很確定。
沒什麼證據,就是強烈的直覺。
「而且」他把手中的黑色袋子放到桌上,「我在魏氏夫婦租住的房間裏發現了這個,鯉魚你看下,很可能就是關鍵所在。」
「當時放在哪兒的?」李漁很驚訝。
所有相關的、神秘的證物,他和呂大錘都已經帶回來了。當時可能太專注於搜查,沒發現主公做了什麼。
「床下面。」
「那種床是老式的木架子床,因為床上靠牆的部分有一個小柜子,我們倒忽略了床下」呂大錘嘆了聲。
「是貼在床板之下的。」羅昭沒責備手下。
當時視線很差,他們在黑暗中工作,又沒有開燈,一切全憑着床櫃的小夜燈還有三人的手機燈來照明,再加上時間緊迫,所以才有所疏忽。
「你們可真行,那種光線下看死人」雲柯做了個很怕怕的姿勢和表情。
不過其他三人都沒理她,尤其李漁,已經打開袋子,從中取出只木盒,打開看了看,驚訝,「主公你看過了嗎?」
羅昭點頭,「我覺得傅明暉出不來,說不定與此有關。」
呂大錘和雲柯同時探出頭,看到木盒裏墊着一塊白布,布上赫然並排擺着兩個小人兒。
泥塑的,還是采塑。但工藝比較粗糙,只看出一男一女。
「什麼情況?」呂大錘看看羅昭,見後者沒反應,又用胳膊肘拐拐李漁。
李漁一直笑眯眯的臉此時嚴肅起來,神情也變得專注。
他輕輕把那兩個小泥人兒從盒子中取出,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然後使勁晃了晃,從泥人兒腳下的洞裏掉出來兩張折得小小的黃紙。
能從紙背上看出紅色的印跡。
羅昭上前,打開那張紙看看,見上面寫有字跡,顏色為紅。
但不知是不是時間久了,已經發紫發暗。
「是血。」他立即判斷出。
一般人會以為黃裱紙上有紅字,是用硃砂寫了的。
但這個,絕對不是!
「裝髒?」雲柯納悶。
李漁搖頭,「z教儀式中,裝髒是為神像裝上象徵性的內臟和神識,賦予神像生命力,代表珍貴和神聖。一般會放經書,五彩樹葉或者各種種子,象徵性的法器,或者特別有意義的東西。哪有人會放下寫着辰八字的紙條,而且還是以血為墨。這不僅不神聖莊嚴,反帶着邪惡之氣了。」
頓了頓又對雲柯說,「普通人不懂,就不要瞎折騰。不然搞不好,會有邪祟之氣染上,造成災禍的。」
臨了又着補了句,「有信仰的,心中正義善念即可。如果拜錯請錯,不如不拜不請。」
道教有一幅名聯。
心存邪念,任爾燒香無點益。
持身正大,見吾不拜又何妨。
道家講究心念即風水。
想要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