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出手相助
長安,永平坊胡姬酒肆。
不良人阮曉與自己的好友同是不良人的柳華、方寶痛快的喝酒吃肉。
不過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台子上飄然起舞的胡姬,看着那白嫩的玉臂,若隱若現的胸前景象,豐滿翹臀以及細長的大腿,嘴角微微上翹。
這來胡姬酒肆,哪幾個是真來喝酒的?
但相比其他人的遮遮掩掩,三人的目光卻有些炙熱,嘴裏花花,各自調笑,頗有些肆無忌憚的意味。
儘管店裏的生意很好,可三人周邊,卻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個別人寧願與他人共擠一席,也不願意來他們身旁的位子。
有的嫌吵,有的不屑與他們靠近,更有的是不敢
三人卻完全不在乎。
胡姬酒肆有兩層,此刻酒肆的第二層,鄰着舞台的是一群書生聚會。
共有五人,他們飲着酒,高談論闊。
說着長安今日發生的談資。
一位中年書生道:「都說盛唐體有關山、塞漠壯麗山河,氣勢雄渾,讀盛唐體甚至使人襟懷開闊。可如今,陳先生推行盛唐體之後,耳中所聽之詩文,哪有半點如『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的震撼。」
他身旁一位青衣書生道:「別提了,本以為是一件喜事,結果這才多久?一塌糊塗。什麼詩文都有他娘的,昨日某出恭如廁,便聽着旁邊有人吟詩,什麼『神清氣爽一坨屎,蚊蟲爭先來相食』。若非在下當時鬧着肚子,真想將之按入坑中,讓他嘗嘗味道。當真有辱斯文。」
一眾人嘰嘰喳喳說了一通。
話音一轉,中年書生道:「就現在這情況,盛唐體還不如不推行呢。以往還能聽得一些美妙的詩文,現在滿腦子都是令人作嘔的詩文。」
當即有人附和。
中年書生繼續說道:「現在有一傳言,說的有聲有色,不知你們聽沒聽說過。」
他有意壓低了聲音,但聲音依然不小,道:「陳先生出身不好,未能靜下心來攻讀聖賢學問,這才以盛唐體來掩蓋自身不足」
場面先是一滯,隨即又有一位年輕的書生道:「陳先生年紀與我相仿,我自幼研讀經史子籍,十年不倦,也不敢輕易嘗試宮體,免得用錯字句貽笑大方。陳先生固然才高,終究年輕。宮體文需要掌握大量的詞彙,非博古通今的飽學之士不能掌控。陳先生少年悽苦,自取巧也實屬自然」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話題在不知不覺間就開始帶着幾分指責意味了。
盛唐體有人支持,自然也有人反對。
尤其是中年書生這類人。
中年書生叫岑白,出身於沒落的豪門,祖上留下來不少書籍,家裏有些田地,吃穿無憂,苦讀多年,但苦無人脈。此時流行宮體,為了揚名,苦苦研究宮體,出席各個文人聚會,吟詩作文,希望能夠得到達官貴胄青睞,從而得到晉升之梯。
這個時代沒有身份背景的文人大多都是如此。
現在陳青兕推行盛唐體,岑白到了這個年紀,思維僵化,哪裏接受的了。
語氣中充滿了排斥與怨懟。
便在他們越說越有針對性的時候。
「砰」的一聲。
一壺酒在五人之中炸開。
五人嚇了一跳,忙跳目望去。
卻見一位一臉橫肉,五大三粗,一臉痞樣的人,不懷好意的看着他們。
「老子在聽美人兒唱歌跳舞,你們這群呆子,好是呱噪,吵着伱大爺了。」
阮曉似帶着幾分醉意,一撩長袍,一腳踩在矮桌上,囂張至極。
柳華、方寶也怒氣沖沖的站在阮曉身後。
柳華指着岑白的面門道:「老東西,瞧你相貌堂堂,卻怎滴,若長舌婦一樣。」
岑白氣得怒目圓瞪,當即喝道:「狂徒,安敢辱我!」
柳華卻不客氣的一口唾沫吐了過去,道:「辱你如何?」
「我與你拼了!」
唐朝尚武,這時候的文人可不全是書呆子。
岑白將袖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