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壓制的效果還是顯而易見的,在場之人伴隨着趙泗舉鼎屏住呼吸,場面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一時之間,落針可聞。
「我原本以為項籍的勇力已經天下無雙,沒想到有人居然比他還勇猛,這是誰……」
「趙泗,始皇帝麾下最為親近的鷹犬,本是徐福出海尋仙船內一童子,後來徐福滯留扶桑,自立為王,就是其奪船出走,漂洋歸秦,還帶回來了三種仙糧,因此被始皇帝引為親近之臣,常帶在身邊觀政,為始皇帝執戟護衛,昔日東郡魏國公子刺殺,便是趙泗貼身保護,才使得功虧一簣。」一旁一個項家弟子輕聲開口回答。
「力舉雙鼎啊!足足兩千多斤!」
「籍比得過他麼?」
「不好說……」
「趙泗是秦王鷹犬,今日於此舉鼎,多半是受了秦王授意,以此打壓項家名聲……」
一片寂靜過後,則是滿堂譁然!
有人竊竊私語,有人內心瘋狂輸出臉上卻高聲叫好。
「好!!!」
「彩!!!」
項伯第一個拍手喝彩,臉上帶着一些說不清是真的還是假的敬畏,低着頭朝着始皇帝開口:「陛下麾下勇士,果真神勇,天下恐無人能出其左右。」
別說項伯了,就連隨行朝臣也止不住誇讚。
「趙郎中果真神力不凡啊……」李斯摸着自己的山羊鬍臉上帶着笑容。
所有人都知道趙泗力氣很大,十分勇猛,但是在此之前從未有過如此直觀的表現,現在已經很清楚了。
能舉鼎,還是能舉兩個!
「這一拳打過來,怕是要疼很久吧?」一個隨行儒生輕聲開口呢喃。
開口的是個儒生,這個時代儒生還要修習君子六藝,自然不是單純的書呆子,但是面對趙泗如此直觀且突出已經超出了人類極限的勇力,依舊是有些恍惚。
「不會疼。」一旁的待詔博士叔孫通聞言搖了搖頭。
儒生愣了一下看向接話的叔孫通,有些不明就裏。
「會死,不會疼。」叔孫通笑了一下道。
「好在趙泗不通辯經……」儒生被叔孫通警醒,莫名腦子裏就浮現趙泗一拳打過來的畫面。
這個時代的辯經不光是口頭辯經,還有物理上的辯經,也就是秦朝時期朝堂律令森嚴,等到漢朝朝堂袞袞諸公爭論起來開個全武行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趙泗倘若去辯經,那勝算可就太大了,豈不是一拳一個糟老頭子?
好在,趙泗不是哪家哪派的人,更不以經義為重。
趙泗放下雙鼎,只感覺雙臂酸脹的厲害,略微活動了一下雙臂,臉上帶着笑容來到始皇帝面前。
「陛下,幸不辱命!」
始皇帝笑着點了點頭,一旁隨行朝臣交口稱頌趙泗的勇猛,莫名其妙的讓始皇帝升起來一種別樣的愉悅。
好像是有人在誇獎自己的後輩一般,比直觀的溜須拍馬讓始皇帝心中更為舒坦。
「如此,比之項籍如何?」始皇帝施施然的看向項伯。
「趙郎中之勇,籍不能比!」項伯趕忙開口回答服軟。
這是真服了,不是口服心不服。
趙泗是實實在在的舉了雙鼎,項籍雖勇,但到底是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項伯也不清楚項籍能不能做到。
始皇帝的目的很顯然已經完全達到。
眼中帶着深意看了看項伯,爾後揮手示意隨行駕攆離開了項家祖地。
待始皇帝的駕攆離開,直至消失不見,整個項家祖地依舊是氣氛沉重,並不活躍,也沒有多少人開口。
復又過了許久,人馬之聲徹底散盡,始皇帝的駕攆多半是已經徹底遠去,才有人輕聲開口。
「秦王竟辱項家至此!」
伴隨着一聲輕語,仿佛打開了開關一般,項家子弟紛紛交口大罵。
羞辱麼?
確實很羞辱,這裏是項家祖地,是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