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人已經走遠,蕭逸還一副沒明白的表情。
他知道今天父皇召了程京妤進宮,但是怎麼反而傅硯辭還氣的比較狠了?
迷茫地眨了眨眼。
聶文勛已經旋身,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肩上摘下來,但卻沒有一下放開。
蕭逸生的唇紅齒白,不似蕭蘅總端的一副奸詐算計的嘴臉。
或許更多的是像他的母妃,細皮嫩肉多一些。
尤其是最近又被蕭聖高壓着學習政務,殫精竭慮,似乎瘦了一點。
聶文勛假意在他的腕上輕捏了一下,說:「五殿下瘦了呢。」
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了,蕭逸開始出愁眉苦臉起來:「是啊,可不得瘦麼?」
「父皇也不知道從哪看出我有習政的天賦,天天要翰林院那幫老匹夫看着我,可是那些老頭子又嫌棄我笨,我壓力很大,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老匹夫和老頭子......
恰巧方才圍觀熱鬧的就有翰林院的人,還沒走遠呢。
被蕭逸這麼一說,好幾個氣呼呼地看過來。
可還沒等引起蕭逸的注意呢,聶文勛微微側了個身,半擋在蕭逸面前,隔絕了這些人的視線。
並且——他微微看了一眼過去,面無表情,看上去絲毫沒有風波的樣子,卻叫眾人背後一寒。
.....見鬼了。
蕭逸還在喋喋不休地訴苦:「我最近找你們玩的時間都沒有了,你看看我的黑眼圈是不是很嚴重?」
說着還將腦袋湊過來,放大的一張臉在聶文勛的視線內。
「是有點青。」
聶文勛沒客氣,伸手在他眼下一按,跟揉按那一塊的皮膚似的。
莫名地很舒服。
「你想去哪裏玩?」聶文勛提唇,抿出一個淡笑:「政事就該慢慢來,他們逼得太緊,你不懂的可以問我。」
蕭逸本就不是習政的那塊料,蕭聖高純屬趕鴨子上架,硬來的。
因為他雖然兒子不少,但是全都是扶不上的阿斗那一類型。
蕭逸在這裏邊都算是眉目清秀未來可期了。
估計蕭聖高自己也有這個認知,但是不太聰明的反而又好拿捏。
所以硬是逼着蕭逸頂上。
「真的?你太好了!」蕭逸感動了:「我想去暖香樓里放鬆,你去過沒有?那裏的姐兒按肩可舒服了!」
平時閒着他本就是到處玩的人。
所以京都里有什麼好玩的沒人比他了解。
如果是跟着聶文勛的話,想必那些老頭子也不敢多逼逼。
到時候他就給聶文勛點上個頭牌!
但是誰料他這話剛說完,聶文勛竟然直接沉了臉:「暖香樓?」
這種一聽名字就知道是煙花柳巷的地方,蕭逸還想讓他帶着去?
不明所以但是隱約覺得他的情緒突然變差的蕭逸眨眨眼:「啊。」
怎麼被聶文勛這麼看着,他突然感覺一陣心虛?
他心虛什麼?
而且,聶文勛那隻手怎麼還握着他的手腕?
有點燙燙的。
蕭逸咽了口唾沫:「你是不是不喜歡那地方?天吶,你不會還沒逛過這種地方吧?」
面前這位少說有二十了,不會他們大周國風森嚴,連放鬆按摩的地方都不讓去吧?
他這話一落,聶文勛竟然輕笑了一聲。
蕭逸直覺感到危險,但是他連手都抽不出去。
就聽聶文勛低低地問:「五殿下還是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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