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不知道怎麼,覺得自己此刻有點危險。
明明他什麼都沒說啊。
更莫名地不敢順着聶文勛的話應下去。
那幾個一直在圍觀的翰林院官員慘不忍睹,心說怎麼在他們的地盤,五殿下卻如此慫?
懟回去啊!
就說去了怎樣?
別說暖香樓還不是青樓,就是青樓,他身為皇子逛又怎麼了?
西楚的青樓可是符合律法的!
「沒、沒有。」蕭逸不懂自己為什麼要結巴:「就以前跟那幾個二世祖去、去過三次。」
他還老老實實地沖聶文勛比三根手指。
這副樣子看起來委委屈屈,被強權傾軋了似的。
官員們暈倒。
心說這人平日裏被他們鞭策一下就要死要活的,嚷嚷着不幹了,罵這個罵那個。
怎麼到了聶文勛面前這麼丟人!
「嗯。」聶文勛滿意地笑了笑:「下次不跟他們一起玩。」
「......」
可是他要跟誰玩,為什麼要聶文勛管啊?
感覺現在有點奇怪,但是蕭逸自動理解為聶文勛是真的覺得他不應該跟紈絝廝混。
畢竟聶文勛本身就是大周的勵志代表,他向來勤勉,還未登基就將大周治理的僅僅有條。
就連出去玩,他都是組織跑馬這種活動,肯定覺得自己不務正業。
因此蕭逸不在意地點頭:「好呢。」
以後不叫聶文勛,他自己偷偷去就行了。
但是他自己不知道,眼睛裏的小九九根本瞞不過人。
聶文勛補了一句:「不然我不介意讓你父皇知道。」
「啊?」
這就有點無恥了吧?
還要告訴他父皇?
蕭逸忙不迭轉移話題:「你方才跟程京妤去見父皇,他說什麼了?」
越不讓去,他越要偷偷去!
哼!
聶文勛只是瞥了他一眼,似乎不在乎他這拙劣生澀的話題轉移。
不過吊胃口誰不會啊。
他低低一笑:「說要給我和公主定親呢。」
「真的!?」蕭逸瞬間就激動了。
聶文勛不知道他是開心還是覺得突然,一挑眉:「嗯哼?」
「那你迎程京妤去大周的時候,能不能跟父皇提個要求?」
聶文勛開始覺得不對了,他問:「什麼要求?」
「你的迎親隊伍里,能不能邀請我去做客?你開口的話,父皇肯定會同意的!」
他就知道不能指望這個鬼才有什麼反應,聶文勛沉下臉,嘴角的笑容看起來更冷了:「你想去大周玩兒?」
何止是大周!
只要不在西楚,不被逼着學習政事,讓他去哪裏都可以。
最好婚期快一點,這樣他就能早點離開西楚,逃離這些老腐朽。
但是面對聶文勛,倒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期待。
於是他扭捏了一下:「我從小到大還沒離開過西楚呢,就想去看看。」
如果不是生在皇宮就好了。
蕭逸當初很厭煩宮斗,尤其是兄弟手足之間,在他看來,太荒唐了。
他寧願蕭蘅上位,將來給他封個王,封地再遠都沒關係。
只要不涉及那些腥風血雨的鬥爭,在哪裏都無所謂。
他深知自己不是當皇帝的那塊料。
但是聶文勛並未如他所願,轉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方才傅硯辭走時的那個表情,他看的很清楚。
這是被動到逆鱗了。
三月三,喜嫁日?
他對此可是很期待。
而此刻的程京妤,同樣對這個日子的到來很是擔心。
她跟聶文勛說是做戲的,總不會那天真順着蕭聖高的意,昭告天下他們的婚事吧?
不行。
但是太突然了,讓她根本來不及做準備。
第一百四十章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