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的機會。」
隨着考官的話音落下,魏莪朮注意到很多本就內心動搖的考生出現了明顯的掙扎。
考試的殘酷性不言而喻,而考試的機會如果浪費了,可能要等上一兩年才有機會再來。
與其沒有把握的莽撞嘗試,是否此刻退出才是正確的選擇呢?
魏莪朮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用筆塗好了兩百道題的答題卡。
他沒有絲毫動搖,因為他分析出了兩個原因。
首先,放棄這次考核,這根本就不是他會考慮的問題。
其次,這名考官他的發言很有誘導性,看似站在考生的角度,用過來人的語氣為你着想,但實際上是在動搖你的決心,打擊考生的意念。
很明顯,他說的話也是心理測試的一環,心理測試的考核,其實早已開始了。
一百萬才出一名戊等鎮異常者?從數據來看或許是這樣,但比率不是這麼算的。
你要成為鎮異常者,你的競爭對手不應該包含全人類,因為當你擁有足夠的魂壓站在考場上的時候,就已經篩選掉了絕大多數的人。
真正的晉升比率應該用兌換了准考證的人數來作為分母。
如果能被這樣的語言就動搖,那麼也不必測試之後的環節了。
但人心就是這樣一種東西,稍有動搖便會無限放大。
第三分鐘,第一名放棄的考生站了出來,之後就像多米諾骨牌一般,接二連三的考生選擇放棄,明年再來。
轉眼之間,考場內就只剩下了一半的考生。
「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坐在魏莪朮身側,戴着眼睛穿着西服,像是上班族的男人搖了搖頭。
「被人說幾句就放棄,簡直就像是傻瓜一樣。」
他似乎極有自信,主動找魏莪朮攀談了起來,值得注意的是他手裏的答題卡也處於完成的提交狀態,說明他和魏莪朮一樣,都沒有被剛剛考官的話干擾絲毫。
「說什麼百萬人才出一個....像我們這樣有足夠魂壓的人,這世界上本來就沒那麼多,也只能嚇嚇第一次考試的小雛雞崽兒罷了。」
他攤了攤手,說出了和魏莪朮推測的結論相似的結果。
「我叫李有德,在京城干金融和互聯網的,今年是第三次參加戊等的考核。」
李有德向魏莪朮伸出了手,自我介紹了一下,他的鬢角很明顯,修理的也一絲不苟,看起來似乎確實是精英人士。
「看你的裝束和『千萬結花』的胸針....你就是這一屆北境的實習組吧?」
「嗯。」
魏莪朮沒什麼好隱藏的,一向寬鬆寬容的學校這次千強調萬強調,讓他們穿校服,為的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存在。
「榮幸,榮幸!往年考試中會有合作的環節,到時候咱們還能一起聯手。」
不愧是大公司的精英,他很快就抓准了利害關係,和魏莪朮做了個口頭約定。
沒有任何強制的意思,所以也不容易引起反感,順帶還透露了一些他掌握的情報以示誠意。
面對這樣的聰明人,魏莪朮自然也不會擺什麼所謂「北境實習組」的架子,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那群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放棄的是什麼,那可是鎮異常者的鎮壓許可,那可是代表巨額的現金流,不說完成鎮壓任務,只是掛靠在某些富豪的名下,就能獲得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李有德表情頗為感慨,似乎已經拿到了那麼一大筆錢,就此不用每天996,直接進入退休狀態。
不過確實,稱為鎮異常者後,金錢似乎不會成為最關鍵的問題,低等級的異常鎮壓任務都可以獲得常人很久才能獲得的收入。
更何況憑藉這個許可,可以無護照無簽證,隨意通往任何國家,了解絕大多數的機密,免費使用絕大多數的公共設施,堪稱特權階級。
只是從利益層面來說,就很值得為之拼一把,更何況考試擺明了沒有生命危險。
李有德和魏莪朮聊了一會,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因為絕大部分留
123.魂壓的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