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了吧?嘿嘿嘿嘿」朱聞天補一刀。
唐宗勝:「」
「還不道歉?憨憨哥是下丘村的守村人,你想死,他們能讓你死得很自然。」朱棣好心提醒一句。
「原來是憨憨,方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唐宗勝作輯,長輯到地的那種,他也發現自己傻,身為延安侯,對下丘村有了解。
據說那個高人正是因為下丘村養了一個守村人,才願意呆在下丘村。
「嗯!沒事,起,哎!嘿嘿嘿嘿」朱聞天大度地擺擺沾了羊血的手。
他正常殺羊,羊血不能浪費了,熘羊血挺好吃的,喝羊湯裏面也放羊血,像豆腐似的,故稱血豆腐。
另外是中藥,把羊血給燒成炭,有的單獨用,有的配合着人的毛髮燒的炭,一起給人吃。
羊的叫羊血炭,人頭髮的叫血餘炭。
羊血需要分出來一部分燒炭,準備隨時個周圍村子的人使用。
本地的寧化巡檢司屬於軍屯,之前由山西都指揮使常守道帶着軍隊過來屯。
後來常守道走了,被調到湖廣當都指揮使去了。
軍屯不是只有兵,是軍戶,士兵帶着家人一起到此,整體軍事化管理。
故此小雜糧被取來,給孩子們做爆米花棒和蹦鍋爐那種高粱米的爆米花。
隊伍里的工匠去和石膏,一會兒讓人咬牙印,太醫院的太醫給人診脈,望聞問切先來一套。
「可惜嘍!蒜已經老了,再有一個月該收穫,沒有蒜苗來炒羊血。
不過現在有蒜薹了是吧?咱們炒蒜薹,正適合,嫩着呢!
其實現在可以采蒜做糖蒜,等着成熟了就不適合了,那時大蒜的皮不能吃。」
朱棡見大家在那裏攪羊血,考慮吃的問題,他專門學的。
自己的封地種大蒜只適合一茬,種完大蒜不能再種大蒜,有的種黃瓜、茄子、豇豆、扁豆。
有的則等上十幾二十天的再種,如冬天吃的大蔥、大白菜、大蘿蔔、胡蘿蔔。
必須考慮好種的東西何時吃,若是收完蒜種黃瓜等,那麼提前罷園,還能種一茬越冬的圓蔥。
不管種啥,最後如何處理才重要,茄子干、黃瓜干、豇豆乾,適合做鹹菜,茄子的有肉的情況下,乾的片夾肉餡炸茄盒。
「糖蒜是甜蒜,放糖和醋,再醃製咸蒜,醬油蒜,放鹽、醬油加一點糖。
陶罐缺不缺?陽曲縣那裏開始建窯燒制了,可以先分一批來。
池塘種沒種藕?晉祠鎮那裏種了,不過面積小,得讓他們明年擴大規模。
冬天吃藕還不錯,放在水中能夠保存到春天,就是采的人要注意保暖。」
朱樉補充,他這親王當的特別接地氣,整天算不同緯度的地里種什麼、店鋪中賣什麼、要不要建工廠
「醃!嗯嗯!」朱聞天這裏帶着小夥伴們收拾完三隻羊,夠下丘村與親王、官員們吃了。
其他的由護衛們處理,有兩個小夥伴調好了醃料,帶薑黃那種。
大家一起把肉串兒放到大盆里醃,其他的骨頭和內臟也都處理完了,羊皮是整張,後續硝制,冬天拿來保暖禦寒。
其他的人繼續搬運船上的東西,套的馬車、牛車、驢車、騾車送到營地。
一頭看着比較強壯的牛拉車過來,突然哆嗦了一下,隨即嘩啦
牛的車是空的,又不是上坡,不應該拉稀。
其他人往後躲,朱聞天看牛的眼睛一眼,牛肚子又快速顫抖一下,同時嘴角有沫子出現。
朱聞天左右瞧瞧,給小丫頭鈴兒打手勢,又點點頭。
鈴兒看完手語,到其他小夥伴近前吩咐一下,隨即說:「這牛瞧着是病了吧?宰了吧!吃肉,正好穿串兒用,憨憨哥你下手。」
「哎!殺!」朱聞天嘴裏蹦出兩個字,一步來到牛側面,順手從身上的格子裏取出一把鐵簽子,眨眼的工夫插入牛頭後面的部位。
牛的身體瞬間僵直,向着旁邊倒去,小夥伴們扶住車,另有人把大木盆放在牛旁邊。
朱聞天不管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