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縣境內,風聲鶴唳。
自從周琦派人開始調查王吉罪證開始,就在整個相縣掀起了軒然大波,那些曾經與沛國相王吉勾連之人,全都人心惶惶。
不過對於曾經的受害者及其家屬而言,自然都是歡欣鼓舞,紛紛主動上告,讓那些王吉曾經的爪牙無所遁形。
短短數日時間,官府抓捕的王吉爪牙不計其數,就連曾經沒被周琦殺掉的王吉妻兒,亦被捉拿下獄。其中有些人想要反抗,卻被官兵毫不留情的斬殺。
隨着時間的流逝,王吉的罪證基本都已經收集完畢,這場風波看似也要逐漸落下帷幕。
縣衙內,周琦讓人召來了劉中尉,揉了揉略顯疲憊的眉頭,微笑着說道:「此番能夠如此順利就將王吉所犯罪行搜集完畢,劉中尉功不可沒啊。」
劉中尉急忙謙遜道:「周從事此言可是羞煞我也,若非仰仗司隸校尉之威嚴,倚靠周從事之才能,又怎會如此順利就能了結此案?」
周琦沒有繼續客套,而是說到:「既然陽使君吩咐之事已然完成,我們準備明日就離開相縣趕往雒陽。臨走之前,我欲在俠客行酒肆宴請劉中尉及麾下將官,以感謝諸位這些日子鼎力相助,不知劉中尉意下如何?」
劉中尉得知周琦等人準備離去,自然大喜過望,當即說道:「周從事為朝廷效力,緝拿不法,某又怎敢讓從事破費?」
「若周從事不棄,這場宴席由某來請,如何?」
周琦聞言搖頭道:「這場宴席必須在下請。」
「實不相瞞,此次設宴除了要感謝劉中尉以外,某還有一些私事相求。」
劉中尉聞言眼睛大亮,道:「周從事有何要求但請吩咐,某豈敢不竭力相助?」
周琦起身,作揖拜道:「實不相瞞,我此去雒陽不知何時能夠回返,鄉中父老此前對我多有照顧,所以我想拜託劉中尉能夠幫忙照拂一二。」
劉中尉聞言當即拍着胸脯說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既然周從事吩咐了,某必定盡心相助。」
周琦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道:「既如此,琦在此先行謝過中尉了。」
「除此之外,我還打算在家鄉購置一些宅邸、田產,需要家中僕人周固前去打理。如今他傷勢已無大礙,不知劉中尉可否讓其返回家中?」
哪怕周琦一直都偽裝的極好,劉中尉始終都對他抱着戒備之心。
劉中尉不僅以養傷為由扣押了周固當做人質,且每次出行都要身披甲冑,還帶着不少郡兵隨行。
如果有人問起,劉中尉就說王吉黨羽橫行,為免遭受刺客,這才出行佩戴甲冑,就連其麾下親衛亦如此。
劉中尉及其麾下的甲冑,可不像周琦手下的那些騎士,大多身穿布甲,甚至連穿戴皮甲的都並不多,他們穿的可都是鐵甲。
這倒並非因為周琦麾下騎士穿不起鐵甲,而是因為如今並非戰時,如果攜帶鐵甲對於後勤輜重的需求就很大了,還會極大拖累行軍速度,這與陽球的初衷相悖。
他們之所以披甲,其實也是為了壯聲勢。
布甲雖然防護力較差,卻非常輕便,穿在身上再披上紅色披風顯得威風凜凜,又不會拖累行軍速度,更不會加重騎士負擔。
周琦手下擁有五十騎都不敢貿然動劉中尉,其實也有着這方面的考慮。
這支騎兵大多駐紮雒陽,就算偶爾跟隨司隸校尉出巡附近州郡,也都只是為了壯聲勢,如果真的在城內與身披鐵甲的郡兵對上,基本沒有太大勝算。
至於逼反劉中尉以後就逃回雒陽上奏天子,也只有陽佐史這種缺乏大局觀的小吏,才能想出這種爛到根子裏的計策,周琦雖不會直接拂了陽佐史面子,卻也絕對不會採納這條計策。
劉中尉聞言,眼中閃過些許遲疑。
此前他就準備將周固放走好向周琦釋放善意,卻被自己的幕僚勸阻,這才將周固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