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黑瞎子頓了一瞬:「你去那幹什麼?」
吳優站在門口掏出手機給潘子打了個電話,說明自己要和黑瞎子出去趟後又囑咐了北子一聲看好盤口後,掛點電話才回道:「那裏肯定還有什麼東西之前我哥沒發現。」
末了,吳優向對方伸手:「為了防止有人打擾我們師徒間的初次旅行,師傅要不把手機交給我保管吧。」
吳優感覺這貨這麼輕易就答應自己肯定是打算有時間通報張日山處理療養院的線索。
左手在皮衣兜里的黑瞎子身體直接僵住,隨後十分無語的掏出手機交給了對方:「這回放心了吧。」
收好手機,吳優重新伸手:「還有一個。」
「土匪。」黑瞎子嘟囔一句,從後屁股兜里掏出一個看起來十分老舊的手機,上面還有天線的那種。
黑瞎子坐不了飛機,這倆又得大綠皮蹭來蹭去,吳優埋怨的看了眼黑瞎子,重新躺回臥鋪。
這是個四張臥鋪的車廂,還有一個拉門,多少要比前幾節那種左右六張臥鋪的車廂好上不少。
吳優買的是兩張下鋪,行李沒帶多少,她和黑瞎子就兩個背包,至於那些違禁用品,已經都被吳優老老實實的收進了空間。
坐綠皮加上一堆亂七八糟額路程至少也要兩天時間才能到青海,這一路上黑瞎子因為沒有手機玩不了俄羅斯方塊對着吳優就是一頓輸出。
奈何吳優就跟老僧入定般閉着眼睛躺在下鋪一動不動。
叨叨了好幾個小時的黑瞎子終於泄了氣,索性也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火車行駛一直到了半夜,他們這間小包間中忽然進來倆人。
對方是兩位成年男性,透過過道上的燈光能看出皮膚有些黑,面容大概在四十歲左右,樣子有些凶,身高不算太高,也就和他哥吳邪差不多,夏天穿個半袖很容易就發現對方手臂上隆起的肌肉,板寸頭,看起來一副十分不好惹的樣子。
吳優向來都有出門戴鴨舌帽的習慣,這次也不例外。
餘光瞥見這倆的一瞬吳優下意識就用鴨舌帽扣在自己臉上,還翻了個身背對着黑瞎子,一副被吵醒十分不情願的模樣。
黑瞎子連動都懶得動一下,蜷着腿,背對吳優,不過這人睡覺還戴個墨鏡看起來十分彆扭。
進來這兩人目光掃視了一眼吳優和黑瞎子,相互對視一眼後分別躺到了上鋪。
「宿主,這倆確實易容了。」系統糰子趴在吳優耳邊開始小聲逼逼。
掃描這倆人吳優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現在不是旅遊季節,也不是打工潮,從長沙到青海的人簡直少之又少,不然她和黑瞎子不可能還能選擇下鋪,而且車上的臥鋪還空了好多,既然這倆是相熟之人,另外開一個小包間不是要比和他們擠在一起好多了嗎。
本着小心使得萬年船,而且這種掃描又不費什麼力氣,吳優索性讓系統搞一波,沒想到居然真的有問題。
等到上鋪那倆躺了將近差不多一小時後,吳優慢慢悠悠的起身,連背包都沒拿,看起來是想要上廁所的樣子。
仗着墨鏡遮擋,黑瞎子睜眼看了一眼吳優又慢慢閉上眼睛。
走在有些空曠的過道上,吳優又戴上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帽檐壓得極低,挨個窗戶摸了一遍,終於在她所在的車廂往後兩節找到一扇能開啟的窗戶。
左右看了眼過道沒人,鴨舌帽上面又帶了個黑色的摩托頭盔,出發之前上衣里正好穿着防彈背心,打開窗戶的一刻,猛烈的風呼呼灌到車廂內,車窗對面的小包間門頓時被吹的呼啦啦的直響。
抓緊車窗邊,吳優雙腳踩在車窗下沿,回頭看了眼沒人的過道,縱身一跳,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看了眼懷中的手錶,黑瞎子有些奇怪的撓撓頭。
這都半小時了,那丫頭是掉進廁所了?
轉頭看了眼旁邊下鋪的黑色背包。
黑瞎子沉默一瞬。
「壞了!」
上鋪兩人被黑瞎子這樣搞得有些懵,不明所以的看向對方,見這倆大爺還不動地方,黑瞎子一下急了起來:「人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