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世榮跟老農聊了足足二十多分鐘,基本上是把張秀萍以及她家的情況都打聽清楚了。
不過,出于謹慎,鄧世榮在離開老農家後,又在村里多找了兩個人打聽,結果大家對於張秀萍的評價都挺高的,都說她不僅人長得漂亮,還非常懂事孝順,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哪家能娶到這樣的媳婦都是福氣。
如果只是一個人這麼說,或許會有偏頗,但幾個人都這麼說,那證明張秀萍這姑娘確實是優秀。
而她父母兄弟的風評也還過得去。
打聽清楚後,鄧世榮便騎車到興華大隊的供銷部買了一大包糖果餅,然後就朝張秀萍家趕去。
幾分鐘後,一座老舊的泥磚屋便出現在鄧世榮眼前,這座泥磚屋的磚牆在多年的雨水侵蝕下,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此時,在泥磚屋的門口,一個穿着滿身補丁衣服的姑娘正背着一個孩子坐在那裏縫衣服。
這姑娘不是別人,正是被鄧世榮內定為大兒媳的張秀萍。
或許是聽到單車的響聲,正在縫衣服的張秀萍抬頭看了過來。
鄧世榮把單車停在她家門口,手中提着那一大包糖果餅,微笑着問道:「阿妹,請問這裏是張秀萍家嗎?」
張秀萍把手中的針線和衣服放到旁邊的凳子上,有些驚訝的站起來道:「叔叔,我就是張秀萍,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鄧世榮滿臉笑容的說道:「我是來給你說媒的,不知道你爸媽在不在家?」
張秀萍聞言「啊」了一聲,顯然媒人突然登門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心中有些慌亂的應道:「我爸出去做工還沒回來,我媽在家,你稍等一下,我把她喊出來。」
說完,不待鄧世榮回話,她就背着已經睡着的侄子走進了堂屋。
很快,一個歲數跟鄧世榮差不多的農婦便從屋裏走了出來,她穿的也不比張秀萍好到哪裏去,衣服褲子都是補丁。
原本歲月就是一把殺豬刀,再加上艱苦的生活,把農婦摧殘得完全看不出年輕時的相貌了,跟張秀萍站在一起,真的讓人難以相信這是一對母女。
跟在張母身後除了張秀萍以外,還有一個身材豐滿的少婦,如果鄧世榮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少婦應該就是張秀萍的嫂子,就是不知道這是大嫂還是二嫂。
看到人出來,鄧世榮便把手中那一大包糖果餅遞過去,笑着打招呼道:「親戚,我姓鄧,是松山公社邦傑大隊的。」
「松山公社邦傑大隊的,那離我們這裏還真有點遠啊!」農婦感慨了一句,然後伸手把糖果餅接過來,客氣的招呼道:「快請坐,秀萍,給鄧叔拿煙筒。」
鄧世榮點頭笑道:「我們村到你們村確實有點遠,我之前騎單車過來,都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呢!」
在後世,鄉鎮與鄉鎮之間的距離,自然不算什麼。
但在如今基本靠腿趕路的年代,哪怕是同公社不同大隊,都感覺有點遠,更別說是其他公社的了。
待鄧世榮坐下,張秀萍也把煙筒給他拿過來了,他道了聲謝,接過煙筒一邊抽煙,一邊跟張母說些客套話,從張母口中,鄧世榮也知道了那個跟出來的少婦正是張秀萍的大嫂。
等鄧世榮抽了幾筒煙後,雙方的談話才正式進入主題。
鄧世榮看了安安靜靜坐在旁邊的張秀萍一眼,對張母說道:「親戚,我有話就直說了,實不相瞞,我這次登門主要是看中了你這個女兒,想讓她做我的大兒媳。」
此話一出,張母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
媒人她們都不是第一次接觸,自從張秀萍成年之後,已經有好幾個媒人登過她們家的門了。
但是替自己兒子做媒的媒人,眼前這位絕對是第一個。
張母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畢竟這種情況她也是第一次碰到。
而張秀萍這個當事人在震驚過後,就有些坐不住了,如果對方是正常的媒人,那談到她的終身大事,她在旁邊聽一下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關鍵這個不是正常媒人,他還有可能是她的未來公公,這讓她怎麼好意思繼續坐在這裏傾聽?
不過,心裏是這樣想的,但張秀萍挪動了幾下屁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