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裏呆了一整天了,想出去一下,至少也得去上個廁所什麼的,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不然的話,長此下去,恐怕不妥。
可是少秋不敢。門外忽然之間便聚集了無數的人,個個義憤填膺,簡直了,喊殺連天,如此情形,縱使膽大包天之徒,恐怕也不敢貿然行事。
少秋知道,自己剛從老瘦的屋子裏溜出來,幸虧有個巨大的老鼠洞,這才僥倖躲過一劫,否則的話,一旦讓人抓住,屆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哈。可是人們終究還是沒有放過他,這不,此時紛紛聚集在一起,相互商討着應對之策略,甚至準備直接破門而入,幹掉之而後快!
少秋心情非常之不好,早知道是個局,才不答應了老瘦呢,這下好了,進了人家的屋子後,特麼都看到了一些啥呀?想起那種不堪的畫面,少秋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蜷縮在破敗的屋子裏,不時察看着屋門,擔心着人們之撲上前來,一旦惹怒了眾人,可能真的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到了夜裏,那些聚集在門前的人們這才紛紛散去,不再看到了。這使得少秋終於是放下心來,總算是逃過了一劫,不用擔心會死了。
巫師靜靜地坐在一個同樣破敗的山洞裏。正在運籌帷幄,準備給少秋一個驚喜。
那是個非常破敗的山洞,周圍幾十里範圍內,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生物存在的跡象,就算是一些石頭樹木之類的東西,也趁着一陣狂風,旋即逃去,不敢呆在此處了。
山洞裏佈滿了骷髏之類的物事。巫師靜靜地坐在一個漆黑的角落裏,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東西,有一搭沒一搭地與那些骷髏閒聊着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些骷髏唯巫師馬首是瞻,紛紛爭搶着與之說話,有些看到巫師渾身冒汗,覺得天氣還真是有些熱呀,便撲到了她的身邊,不斷地為之扇起風來,以驅趕那種令人駭然的炎熱。
不過這些巫師倒並不在乎,她所在意的,不過是如何取了少秋的性命,這不,趁着夜色漆黑,下了命令,要花伯去把少秋弄到自己的山洞之前。與此同時,那些骷髏紛紛也做好了準備工作,隨着巫師一起念動着咒語,聲音所過之處,可以看到一些正在生長的植物逐漸枯萎死去。而從一些個大大小小的洞裏,正有無數毒蛇紛紛鑽出,昂着頭,吞吐着舌頭,準備有所行動。
花伯初時不肯,覺得此舉實在是過於缺德,可是犟不過巫師,否則的話,便說小花以後永遠也找不到好的婆家,這使得花伯有些為難,權宜再三,只好是委屈一下少秋了。
這不,他慢慢往着少秋的屋子門前而去。
少秋正呆在自己的屋子裏,也不知為何,都九月天氣了,仍舊如此炎熱,渾身上下,幾乎不敢穿任何衣服,不然的話,汗水直冒,如此下去,顯然不是個事兒。
並沒有吃什麼東西,可是肚子非常厲害地疼了起來,渾身發癢,總想着找個什麼東西搔一下,不然的話,還真是不太舒服哈。
夜色非常濃郁了。荒村各處,大路小道之上,人們早已離去,不肯閒呆在那兒了,紛紛宅在屋子裏,聽着一陣陣可怕的法言飄過,就如沙沙的風聲無情地掠過曠野。
在這種法言之中,有些動物,比如牛羊之類的物事,紛紛人立起來,胡亂叫着,有些簡直了,竟然是叫出了人話,聽得藏在漆黑角落裏的人們一片駭然。
在這種紛亂之中,人們聽到花伯的腳步聲響起,非常沉重,似乎不願意往着少秋的屋子門前而去,卻又並不敢違背巫師的旨意,不然的話,可能真的會有性命之虞啊。
為了少女能有個好的婆家,花伯只好是拚了命了,往着少秋的屋子而去,得去把他領到巫師住着的那個山洞裏,那個沒有門,也沒有窗戶的漆黑的所在。本來不肯去幹這種事情,可是沒有辦法,不這麼做了,他可能直接就要沒命。
加上最近聽聞少秋非常之不正經,竟然出沒於老瘦的屋子,說是看人家女人洗澡,而那個女人頗受花伯的喜歡,此時去禍害一下少秋,應該是情有可原的吧。
不然的話,花伯還真的是不敢去把少秋弄出來哈。
往前走去的時候,天上不知為何,竟然變得非常之漆黑,懸掛天際的月輪,到了此時,瞬時之間便隱沒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