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痣大媽的話,議論紛紛。
「真敢開口啊。」
「就是,往地上一躺,就敢訛人這麼多錢。」
「你忘了,她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上次小區個有小姑娘玩滑板車,她家耀祖去搶,沒搶過摔地上,擦破了手,她跟人要了五千多!」
「那家人也是倒了血霉。誰讓余麗芬這人潑皮得很,又能拉得下臉,天天抱着孩子去人家家裏鬧,他們年輕人臉皮嫩,拿她有啥辦法,最後只能給錢消災。」
大家數起痣大媽的「光輝」事跡,那真是三天三夜講不完。
老實說,一起住了這麼久,誰還不知道誰?大家都挺看不上痣大媽那一家人的。
老頭以前天天鑽髮廊,老太太整天招貓逗狗無事生非,兒子是個窩囊廢兼媽寶男,兒媳……算了,不評價了。
現在看這孫輩,劉耀祖這德行,雖然不是劉家親孫子,但也是得到痣大媽真傳了。
這一大家子,跟小區毒瘤沒啥區別,被他們纏上,真真要叫一聲晦氣。
小陳兩口子,也是倒霉,偏偏遇上這種潑皮無賴。
痣大媽聽了大家的議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挺個胸脯鄙視地看了陳川和沈溪一眼:「你們要是不給錢,反正咱們上下樓鄰居,近便得很,我們全家以後就吃住在你們家了。」
看誰耗得過誰,報警她也不怕,老的老,小的小,誰敢動他們?但凡碰到她一條頭髮絲兒,她就能在醫院住到他們哭!!
陳川看了沈溪一眼,低聲說道:「老婆,你上。」
沈溪皺着眉,搖頭:「太髒了,髒活還得你來。」
她對痣大媽的暗器,有陰影。
那種無差別攻擊,還帶濺射效果,但凡沾到一點,她都覺得自己髒了。
陳川微微一笑:「咱們不是商量好了,這種對外露臉的活,都是你的?」
沈溪搶過女兒,一連後退好幾步:「這種臉,不要也罷。」
陳川:……
行……吧,髒活他來,他早就習慣了。
他低頭,俯視痣大媽:「所以,你的意思,是跟我要十幾二十萬?到底是多少呢?」
嘿!怕了吧?痣大媽眼珠子一通亂轉,把心一狠:「二十萬!少一個子兒,我都不能答應!」
眾人譁然。
陳川冷笑一聲:「我個人建議你,抬起你那全是鼻涕泡的腦袋,看看頭頂。」
看什麼頭頂?痣大媽下意識地抬頭,看到一架嶄新發亮的攝像頭,在樹權上穩穩地支着,正好對着她。
「你剛剛涉嫌對我敲詐勒索,我有人證,」他指了指周圍看熱鬧的眾人,「物證。」又指了指攝像頭。
再從褲兜里掏出錄音筆:「圖像、聲音,全都齊了。因為你的碰瓷行為,剛剛對我們一家三口的精神,造成了嚴重的損傷,我會讓我的律師,對你提出索賠。」
啥?
別說痣大媽傻了,所有的吃瓜群眾也傻了,就連沈溪,都傻眼了。
這也可以?
大哥,合着剛剛人家罵半天,他老大在琢磨,又有一隻肥羊,跳進坑。
*
最終,痣大媽鬧的沸沸揚揚的事,落幕的悄無聲息。
也不知道陳川怎麼交待的,周雲霄去了一趟十樓,回來時春風滿面的。
對着陳川就是一個拇指:「阿川,你可真是大錢要賺,小錢也不放過,我是服了。」
這種小區里最讓人頭疼的大媽,陳川居然也能把她治得服服貼貼,關鍵,真能摳出錢來。
本來,痣大媽就是塊滾刀肉,你想跟她要錢?不可能!
有本事你去告啊,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第618章 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