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鸞趁着魚肉正在蔥姜水中浸泡的空擋,又去提了一桶油。
自從蘇家開始使用豆油作為食用油的一部分,為了去除豆油當中特定的豆腥味,蘇青鸞總會在大家吃柑橘類水果的時候注意收集新鮮的果皮浸泡在豆油桶裏面。
這樣既可以吸附豆油當中的豆腥味,也可以留下淡淡的果香。
折騰完豆油,蘇青鸞又拿了之前製作「四時」系列用剩下的果子醬,因為蘇青鸞在市面上並沒有看到番茄售賣,而待會兒需要用到的澆汁兒原本是要番茄炒到軟爛,用番茄果汁的酸甜作為這道菜酸甜口的底味的。
沒有辦法,蘇青鸞從想到松鼠鱖魚這道菜的時候就想了許多替代品,後來發現只要後期再調整一下酸甜度,無論是從口感還是色澤上,呈橘黃色的果子醬都是代替番茄沙司的絕佳選擇。
因此蘇青鸞打定主意,用之前剩下的果子醬半成品,來代替番茄沙司。
考慮到熬製澆汁到適當的濃稠程度需要個一盞茶的時間,而松鼠鱖魚出鍋之後若是不立刻澆汁上桌,酥脆和鮮美的程度都會打一個折扣,蘇青鸞便打算先把鱖魚肉扔在蔥姜水裏面繼續「泡澡」,自己先開始熬製澆汁。
蘇青鸞先把蒜子和姜塊切成蒜末和姜沫,飯後把坐在爐灶上的油鍋倒出去裏面已經燒開的沸水,等待水滴被餘熱蒸乾,加入一個鍋底的豆油,並且立刻倒入方才切好的姜沫和蒜末。
霎時間,生薑和蒜子被油烹出了獨特的香味,很快在翻滾的豆油里變成微微焦黃的顏色。蘇清理見火候差不多了,加入了兩大把白糖,又「噸噸噸」倒入了小半瓶子的米醋。
「咳咳咳咳咳!」米醋入鍋的瞬間,被油鍋烹出濃烈嗆人的酸味,讓就在鍋灶前面的蘇青鸞被噴了一臉。強烈的味覺自己讓蘇青鸞猛地一陣嗆咳。
那種沖鼻子的酸味一股腦從鼻子衝上天靈蓋,蘇青鸞只覺得那句「掀起了你的頭蓋骨」不是玩笑話,而眼淚也被這種「沁人心脾」的酸味嗆得「刷拉拉」流了滿臉。
此刻的她真的十分想念二十一世紀的抽油煙機!
蘇青鸞這種仿佛要把五臟六腑給咳嗽出來的劇烈嗆咳,讓那邊正打算用熬好的魚湯下麵條的楊氏嚇了一大跳,忙丟下手上的生麵條往這邊跑過來:「大丫,你這是怎麼了?咋突然咳嗽這麼厲害」
蘇青鸞見狀連忙擺擺手,艱難地阻止另外一個受害者的加入:「誒呦咳咳,娘親您可別過來咳咳咳這邊可嗆人呢咳咳咳」
然而她還是說晚了一步,楊氏還是陷入了「米醋蒸汽」的包圍,打了兩個打噴嚏。
這時候楊氏才反應過來,為什麼自家大女兒拼命擺手讓她別過來了。
「誒唷,你這是加了什麼?怎麼這麼嗆人?」楊氏轉身又去下麵條了。
「油鍋里加了米醋咳咳不用糖醋汁調味,出不來那個效果咳咳咳」蘇青鸞說着,又加入了果子醬。等到果子醬被炒散開,泛起了「咕嘟咕嘟」的細密小泡,蘇青鸞用小湯匙試了試味道。
入口的醬汁酸甜可口,雖然不是番茄沙司的口感,不過野果子醬作為替代卻別有一番風味,絲毫不比番茄沙司遜色!
醬汁熬煮得差不多了,蘇青鸞便把這醬汁全都盛出來,放在旁邊的碗裏面,去後院汲着井水把油鍋用泥巴刷了刷。
這泥巴雖然看着髒,但卻能吸附髒東西——畢竟現在兩個爐子都燒着,不能去掏草木灰。原本這去油污的工作是草木灰擔任的。
那鍋里的油腥和髒污都是有機物,對於土地是難得的肥料。現在已經是秋天,作物都已經成熟,但是等到第二年春天,裏面的有機物腐敗降解,就會更有利於種出來新鮮的作物。
蘇青鸞刷了鍋,轉身又把鐵鍋坐在爐灶上。
這個空檔,楊氏那邊已經把所有的麵條都扯好下鍋了。
不過過生日做的壽麵同往常那種細細的麵條不同,是每人一碗,每一碗只有一根,而且約莫有兩指寬的一根麵條。
麵條不斷絕,寓意「長壽」,麵條比尋常時候寬許多,寓意「寬心」,所以壽麵的別名又叫做「寬心長壽麵」。
這種「寬心長壽麵」由於比尋常的麵條寬得多,所以不如原本
250糖醋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