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充從小狗手中接過那袋婆羅花,揉了下他的頭便離開了,小狗聽話的守在原地數着時辰等他。
楚烆到了小狗說的那個植物園,這裏是一座藏在青木鎮郊外最深處的地方,植物園不算太大,但是錯落的山間的確種滿了婆羅花。
他捂住口鼻走近,婆羅花無香無味,所以就算碾成粉末放入到什麼東西中都品不出來。
而婆羅花最致命的地方在於,小量長期的服用,會讓整個人精神恍惚分辨不出今夕何夕,最終拖垮身子。
乳母提到了迷迭紫,那封信上也提到了母后的死因和雲州有關,所以關鍵就在這婆羅花上,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母后的死會牽扯上千里之外的雲州?
楚烆看着這一片婆羅花,半眯了下眼睛,而後離開了這裏。
就在他走後不久,一個婦人從一旁的屋子鑽出來呢喃一句:「怎麼感覺剛剛有人呢?」
他回到和成充他們分別的地方,只見小狗低着頭快步跑來直接撞到他身上,楚烆伸手止住他的步子:「怎麼了?」
「殿下,大哥哥被困在暗室了。」
小狗擦了擦臉上的淚,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楚烆面容沉靜,倒是讓有些慌亂的小狗冷靜了下來。
「你去他說的地方,孤去看看。」
說罷,他快步走過去,沒多久,就走到小狗說的暗室,那裏已經站着一行人,手中舉着火把,馬超陽衣裳有些凌亂的站在正中間,瞧着像是匆忙趕來還來不及換衣服。
楚烆躲到暗處看着這一幕。
「員外,這不是殿下身邊的侍衛嗎?」
成充整日跟着楚烆,他們早就記住他的容貌了,此時成充被堵着嘴,雙眼似乎是被什麼東西迷了眼,不住的流着淚。
「竟然真讓他找到了這個地方,這群賤民。」
馬超陽露出個狠辣的表情,這可是太子身邊的人,他是絕對不能留他活着回去的。
那人見馬超陽的表情,靠近他壓低聲音說道:「不如做了,丟到路上,誰也不知是咱們動的手。」
「手腳乾淨點,絕對不能讓太子看出端倪。」
馬超陽抬腳踹了成充一下,變故也在此時而出,只見剛剛還被五花大綁的成充已經不知在何時掙脫了桎梏,他眼睛雖然還看不到,但是憑藉着耳力,已經尋到了馬超陽的所在。
只見他利落的起身,動作迅速的拔過一旁侍衛的長刀,轉眼間就挾持了馬超陽。
「馬員外,不想死的話,就讓他們退後。」
成充的刀逼近馬超陽的脖子,馬超陽只能讓那些人後退:「還不退下!」
說罷,他還不忘跟成充說話:「成侍衛,都是誤會,咱們有話好好說。」
成充不搭理他,挾持着他退回到那個暗室,他還差一樣東西沒拿到,不能在此時離開,否則前功盡棄。
馬超陽看着他的動作,垂在一旁的手比了個手勢,忽而,一支長箭破風而來,朝着成充的眉心而去,就在這時,一支弩箭從另一旁而來,穿透那支長箭,救下了成充。
遠處傳來馬匹飛馳的聲音,還有一個男子的怒吼:「馬超陽,你好大的膽子!」
應東帶着人而來,他看到了一旁的楚烆,只是楚烆對他輕搖頭,所以他沒有多言。
他換下了楚烆的衣裳,穿着一身侍衛服,面上覆着張面具,看起來頗有氣勢。
「奉殿下之命,前來捉拿馬超陽,給我拿下!」
他抬手,身後的黑甲衛直接上前同馬超陽的人纏鬥在一起,馬超陽沒想到事情的發展超出自己的預料,他心一狠,趁着成充眼睛看不到,掏出袖子中的匕首刺向了他的手臂。
成充吃痛,手鬆了一瞬,千鈞一髮,馬超陽滾落進暗室,暗室的門在成充面前落下,將所有人隔絕在外。
楚烆從暗處走出來,黑甲衛早就將馬超陽的人給制住,令他們動彈不得。
「殿下。」
成充走過來,險些撞上黑甲衛的刀,還是應東扶了他一把。
「回去療傷吧。」
男人看着那道合上的暗室門,淡然說了句,應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