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喜去請淑貴妃來,你不是愛聽她說話麼?如果看見我令你更難受,那往後...我都不出臨華宮的門。」
她知道衛宴洲,喜歡是真的喜歡,看見她難受也是真的。
不然他剛才不會無所適從,也不會一句話都不知怎麼開口。
「程寧!」
「我跟歐陽曦什麼都沒有!去離月宮的是我,但我從沒有碰過她!你如果在意的是這個,為什麼從來不問我?!」
衛宴洲拽過她的手腕,強勢地將人抱進懷裏,從他埋入程寧脖頸灼熱的呼吸可以感受到,他很生氣。
又生氣了,但是無解。
程寧被他勒的很緊,勒的骨頭都痛了。
渾身上下哪裏都痛。
「你到底想怎麼樣呢?衛宴洲?」
不管他跟歐陽曦如何,他們之間的路都走不太下去不是麼?
懷裏的人形銷骨立,硌手,硌的他心口都在疼。
明明不過一個月而已,就算他沒去見,王喜也不可能短了臨華宮的吃食用度。
可程寧就是像褪了一層肉,只剩下薄薄的皮。
她還懷着孩子。
以為他看不出來麼?
「你不想活了。」衛宴洲突然說:「是不是?」
孩子可能是程寧的於心不忍,也可能是為了補償他的一點歉意。
程寧在他懷裏狠狠抖了一下,眼中生出恐懼。
他怎麼......
「你想生下孩子,然後以另一種方式永遠離開,」衛宴洲篤定:「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我——」
「我成全你。」衛宴洲很快地打斷她。
剎那間他做了個決定,如果程寧想要,他就成全她。
程寧甚至跟不上他的思緒,在她還覺得痛的時候,衛宴洲放開了她。
他轉而與她相抵着額頭,親密無間的姿態,唇甚至輕輕擦過程寧的鼻尖。
這種時候的衛宴洲很可怕,眼睛很沉,讓人一點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我心悅你。」
衛宴洲親了一下程寧的眼睛,於此同時,有一滴不再是幻覺的淚從他眼角滑下來。
落在程寧的手上。
溫熱的,但是莫名帶着燙意。
「沒說過,現在想說一次。」他說完很快退開。
然後在程寧還在怔忪時,他起身打開了大殿的門。
聲音落在殿裏變得空靈。
「熹妃程寧戕害宮妃,手段狠毒,罪無可恕,即日起發落大獄,賜鴆酒。」
門外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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