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推開葉南洲,「你去做你的事,只要我的孩子沒有死」
「你是不要我了?」
溫旎後面的話,葉南洲不敢再聽,他一雙黑眸,全神貫注的落在溫旎身上。他眼底的猩紅,無限擴大。
眼底的氤氳一層一層的浮現。
他知道,離開她五年,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她肯定會生氣,會怪他。
可是,他沒有辦法跟命運抗衡,沒有辦法以一個殘廢的模樣出現在她面前。
溫旎喉間一緊,氣血沖頭。
她看着葉南洲。
葉南洲額頭上的傷疤是那麼的明顯,還有,她看到葉南洲已有了白髮。
她心臟劇痛。
她伸手撫摸着葉南洲的臉,「你有你的立場,有你的不得已。葉南洲,我攔不住你,也幫不了你。我現在只想要孩子。」
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回到星月的身邊,想好好地去彌補孩子,她這個母親五年的缺失。
葉南洲的心臟劇痛。
他倒寧願溫旎罵他,打他,怪他,而不是理解他。
葉南洲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嗓子眼裏卻湧現出一股腥甜。他呼吸一沉,強行壓住。
他啞聲道:「你先吃點東西。我出去拿點東西,很快就回來。」
話落,他把粥放在床頭柜上。
他起身,步伐迅速。
在他走出房間門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三少。藥。」一名男人快步走到葉南洲的面前,他掏出一個小白瓶,從裏面倒出三顆藥遞給葉南洲。
葉南洲吃了藥,靠在牆上喘了口氣。
男人說:「總統那邊已經安排了更多的人過來,你要不還是先回去吧?」
總統全身心都想要三少繼承大位,三少現在退出或者是敵對,總統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一幕出現的。
葉南洲的眸光中划過一抹定意,「我不會走。」
他不會再離開溫旎了。
他的溫旎都怪他了,都不要他了,他這次要是再走了,他的溫旎,以後再也不會見他了。
「你看着她。」
「是。」
男人應聲,同時男人注視着葉南洲的離去。
葉南洲是總統找回來的孩子,是總統花費重大代價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人,從葉南洲被找回來的那刻起。
他就被總統安排在葉南洲的身邊看護,保護,他足足守了葉南洲三年多,葉南洲才清醒。
但是,他的全身多處骨折,包括身上的皮膚重創,剩下一年多的時間裏,他做了大大小小,不下百次的手術才有今天的樣子。
他陪着葉南洲,能知道葉南洲的艱辛,更知道,葉南洲每次在痛苦時,嘶喊出的「溫旎」。
男人猶豫着,還是推門走進溫旎所在的房間。
溫旎聽到動靜,以為是折身返回的葉南洲,沒想到,她卻看到一張陌生的面孔。
前面發生的事情溫旎還歷歷在目,她現在警惕十足。
「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是三少身邊的貼身侍衛那個,可能還有些傳統的叫法。你就理解成保鏢好了。」
男人注意到溫旎眼底的警惕,他連忙伸手安撫。
溫旎沉眉不語。
男人緊接着道:「我不會傷害你,我來是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溫旎看着男人,等待着男人接下來的開口。
男人片刻的沉默後,徐徐道:「三少被總統救回來,在床上昏迷了三年多。當時子彈距離他的心臟很近,還有他身上多處骨折,包括他身上也沒有一塊好肉。昏迷中,三少只能先調養,避免麻藥副作用,他後面的一年多一直都在做康復和手術,他痛苦的時候就叫你的名字。三少很在意你,三少現在為了你都要和總統對着幹,總統安排了很多人。總統有一個清零計劃」
「謝昱!」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葉南洲憤怒的呵斥聲就從遠到近。
眼前的男人幾乎是條件性的反射,立即起身站好軍姿。
葉南洲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