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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 你時日無多了(月底求月票)

    偏那「歹毒」的年輕人又有愈發歹毒的提議,竟邀他尋一處茶樓,坐下一敘。

    「不必了,老夫另有要事。」褚太傅無情拒絕:「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

    縱被拒絕,魏叔易面上笑意不減,應了聲「是」,試着開口詢問:「也談不上是什麼要事,只是晚輩近日多聞先太子事跡,心中仰慕好奇……便想問一問您,先太子殿下他是個怎樣的人?」

    褚太傅眼皮一跳,「哦」了一聲:「她啊,不怎麼樣。」

    面對如此敷衍答話,魏叔易默然間,又聽褚太傅補上一句:「也就那樣。」

    言畢,不待魏叔易再問,便沒什麼耐心地擺了擺手,朝官轎走去:「既無要事,老夫便先行一步了。」

    一無所得的魏叔易唯有抬手施禮恭送。

    目送老太傅的官轎走遠,魏叔易眼底才現出疑惑之色,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褚太傅待他多少有些嫌棄之情。

    當然,生而為人,被這位老太傅嫌棄,實在過分正常,只因太傅厭蠢,遭其嫌棄的皆是蠢笨或太傅眼中的資質平平之人……然而捫心自問,他好歹也算是個眾所周知的聰明人吧?

    魏叔易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自己究竟何時得罪了這位老神仙。

    「魏家這個稠心眼子……」

    轎中,褚太傅擰起花白的眉。

    這八百個心眼子,先前將他算計到這禮部來,如今莫非是又多了個通陰陽的心眼子,竟想要來算計他的學生?

    他的學生是個怎樣的人?

    這還用問麼,他的學生除了一點不好,其它都是天下第一好!

    老太傅眉心舒展,端起自己的養生茶,呷上一口,渾身熨帖。

    魏叔易出了六部,也乘了官轎回府。

    官轎在鄭國公府大門外停落,長吉跟在自家郎君身側,在經過一條岔路時,長吉下意識地往佛堂的方向走去,卻見自家郎君選了另一條路。

    長吉愣了一下,奇了,郎君今日回府頭一件事竟然不是上香?郎君近日建立起的信仰破滅了?

    魏叔易回了居院,換下官服後,即將自己關進了書房裏,翻看這些時日令人暗中搜羅來的有關先太子殿下的事跡記載。

    他令人用心篩選過,送到他面前的,多是經過印證的可信之物。

    其中有一冊記錄着先太子的諸多戰績,魏叔易一頁頁地翻看着,只覺厚重而煊赫。

    他自這份厚重與煊赫中,看到了一張模糊不清的面孔,那面孔同常歲寧的模樣逐漸重疊。

    將那泛黃的書冊放下,魏叔易心情複雜地看向一旁捲起的畫像。

    再三猶豫後,他還是選擇展開了那幅畫,直面了那個人在這世間真正存在過的模樣。

    畫上是一位少年儲君,身着太子袍服,腰間佩劍,眉宇清冷,五官精緻。

    竟是個……很好看的少年郎。

    且……竟有幾分女相?

    也是,都言先太子殿下與崇月長公主雙胞同相,既如此,先太子殿下生得有幾分雌雄莫辨之美,也是正常的。

    看着那畫上氣勢不凡的少年,魏叔易心緒一時雜亂,這就是……他不慎喜歡上的那人?


    他知曉自己不會向誰人動心,此次情起,實屬不慎,但他未曾想到,此中「不慎」之程度,竟是這般「萬劫不復」。

    越看那畫上之人,魏侍郎愈覺心亂如麻,他好似喝了壺烈酒,灼得五臟六腑都滾燙,他長呼了一口氣,隨手抓起書案邊的摺扇,起身出了書房透氣。

    他試圖分散自己的心緒,遂於院中閒步,他去觀花,眼前卻閃過那日她來府中參加花會時於亭中獨坐的模

    樣。

    他忙將視線移開,行至池邊,卻又想到她醉酒跌落池中,驚散一池錦鯉的畫面。

    他只能統統避開,抬眼望向遠處,見一輪剛升過樹梢的彎月映入視線,他竟又覺得月亮很像「她」。

    當真是瘋魔了。

    魏叔易閉上眼睛,拿摺扇敲了兩下額頭,開始來迴轉圈踱步。

    守在不遠處的長吉見狀心生困惑——郎君何以一副吃了耗子藥的模樣?

    魏叔易抓了些公務來想,效用不大。又抓了妹妹的蠢事來笑,卻也無濟於事。末了,他忽然抓住一顆救星——崔令安。

    崔令安甚慘,慘到一經想起,便可救他這雜亂心緒於水火,使他得以解脫出來。

    現下凡是個士族子弟,皆在背後戳崔璟脊樑,甚至有人作詩加以暗貶諷刺,昔日那些與崔璟不對付的官員同僚們也在暗中幸災樂禍。

    此番,崔璟於朝廷「有功」,但於宗法人倫「有過」,前者有聖人嘉獎,而後者,還需看崔氏最終會作何應對。

    「天下之大,卻無人知崔令安用心良苦。」魏叔易似有若無地嘆了口氣,又慶幸道:「還好有我知他。」

    而再往前追溯,他這個不被承認的知己好友,便覺崔令安這半生,似乎從來不曾被理解過。

    不過,崔令安也不需要被理解,他的路一直是他自己所選,選擇走上這條路,便說明他只忠於自己的內心,而非世俗目光。

    這世上之人,各有立場混淆對錯,各為己利蒙蔽視線,是否被他們理解,似乎的確不怎麼重要。

    但他想,即便一身反骨的崔令安再如何孤勇,卻一定在意着那個人的目光——

    說來,滎陽鄭家之事……「她」當真就只是祈了個福這麼簡單嗎?

    魏叔易面上的從容之色消失,前功盡棄,兵荒馬亂,拿手按住了眉心。

    看不下去的長吉走了過來,給出了切實的提議:「郎君,請恕屬下多嘴,您要實在心神不寧,不然還是去燒一把香吧。」

    人上香上慣了,一天不上,便會渾身難受,聽說是這樣的。

    魏叔易:「……也好。」

    翊善坊深處,坐落着喻增在宮外的府邸。

    此刻,一名三十歲上下的男子從外面折返,帶着三分醉意,嘴裏哼着小曲兒,身邊跟着一名提燈的僕從。

    他剛進得府內,得下人告知,略感意外:「兄長回來了?」

    他連忙去了喻增的院子,走向廊下髮髻花白的老婦人,婦人是他的母親,錦緞翡翠將她堆出了幾分貴氣。

    聽罷婦人所言,男人更詫異了:「兄長在親自釀酒?」

    兄長好些年沒釀過酒了吧。

    他不由好奇地問:「兄長是給何人釀酒?「

    兄長自己很少喝酒的。

    他說着,就要進去看,卻被母親攔下,低聲叱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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