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很無奈,跟他講道理,「一個家是夫妻兩個人撐起的,哪兒能事事都壓在你的肩頭上?不說會不會把你累垮,我也不忍心。」
「何況,也不是什麼重活?這個時候,讓我睡覺我也躺不下去,還不如幫你做點事情,而且……」
溫欣主動抱住他的腰,腦海里冒出一句話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嚴澤禮被媳婦兒窩心到不行。
肯定是他昨晚想着今日要離開,帶着飯菜去祭拜自己爹媽,他們難得起了點慈愛之心,才把她送到自己身邊的。
嚴家父母表示差點壓不住棺材板:這不孝子,一年去祭拜不了他們一次,他還好意思說?
晚上,嚴澤禮給溫欣做了面,湯是用今天買的大骨頭燉的。
這個年代,肉才是最值錢的,骨頭沒什麼人要,賣得很便宜,可即便如此,也沒多少人願意多花錢去買。
但骨湯確實很香,嚴澤禮不差錢,只想給媳婦兒最好的。
他還切了點熏肉和煎了雞蛋臥在面上,對鄉下人溫欣來說,這簡直就是滿漢全席。
而且嚴澤禮也不知道怎麼練出的一手好廚藝的,讓她吃得滿足極了。
嚴澤禮也很滿足,誰懂投餵媳婦兒的快樂啊?
再說了,媳婦兒多吃點,長得白白胖胖的,最後「幸」福的人還不是他?
見她喜歡煎雞蛋,嚴澤禮把自己碗裏的也夾給她,柔聲道:「以後給你做炸雞蛋試試。」
溫欣杏眸微睜,吶吶地說:「那、那要用很多油吧?好浪費的!」
一般家庭,也就只有過年過節,才捨得用油來做飯,平日裏炒菜什麼的,勺子沾一下油都捨不得。
炸物那些,也只有村里擺大型宴席時才有可能吃得到。
嚴澤禮狹長的深眸凝視着她,「你喜歡就不浪費。」
溫欣被他看得害羞又感動,軟聲道:「我隨便吃就可以的,你不用一直浪費東西。」
嚴澤禮輕捏小姑娘的臉蛋,「都說了,不可以懷疑你男人的能力,嗯?」
溫欣杏眸盈盈,「只是不想給你造成負擔。」
嚴澤禮笑:「甜蜜的負擔那能叫負擔嗎?」
「真心疼我,來,叫聲老公聽聽。」
溫欣睫羽輕顫,羞羞答答地開口:「老、老公。」
嚴澤禮呼吸瞬間一緊,被媳婦兒又甜又軟的嗓音給酥得全身都麻了。
他喉結滾動着,「媳婦兒,以後咱還是在被窩裏再叫吧!」
不然,她一叫,他就想把她壓到被窩裏幹壞事,太禽獸了!
他就這麼一個媳婦兒,可不能把她累着疼着了。
溫欣被他如狼似虎的目光給羞紅了臉,拿着筷子的手兒輕顫着,「吃、吃飯啦!」
大嚴只能嘆氣點頭。
好丈夫就得時時刻刻都餵飽媳婦兒,不能讓她餓着了。
嘖,睡覺的時間怎麼還沒到?
溫欣:「……」
大色狼!
……
下午的時候,阿牛就順手幫他們把洗澡用的大木桶給運到家裏來。
嚴家宅子雖只有一進,但房間不少。
不過,傳聞他們的祖宅才是真正的莊嚴宏偉,比古時候王公貴族的府邸還氣派。
只是祖宅在村子後面的深山裏,時移世易,不說沒人再能找得到嚴家祖宅的蹤跡,即便嚴澤禮知道,他也不可能帶溫欣去住。
嚴家的風光就如不斷逝去的族人,早已埋藏塵封,沒必要再去追憶了。
現在的嚴家宅子是嚴澤禮的父母當年建造的。
嚴家人命數詭異,大部分都短命,但他們活着的時候,就沒有一個不風光,更別說缺錢了。
青磚紅瓦的房子看起來敞亮氣派,也難怪當初有人膽肥地敢覬覦這棟宅子了。
可惜的是,有命覬覦,沒命來搶!
嚴澤禮將他們臥室旁邊的一間小廂房給收拾出來當溫欣的浴室。
他思索着過幾日他就將兩個房間打通,這樣的話,她洗漱也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