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忍着胃裏的翻江倒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試圖糊弄過去:「大少,但是這件事」
寧秉宇沒看到羅伯特惱火的眼神,涼涼地打斷他的話:「羅董,我這人除了護短,還最不喜歡別人畫餅了。」
叉燒妹嘴邊常掛的奇怪詞彙,用在這裏簡直再合適不過。
羅伯特又是一愣,畫餅?什麼畫餅?他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聽過這詞兒。
楚紅玉眼波流轉間帶着一絲狡黠:「羅董,畫餅充飢的故事都沒聽過?就是說,空口說白話,不拿出實際行動,那就是耍人玩呢。」
羅伯特算是看明白了,這兩人現在一唱一和,擺明了就是挖坑給他跳!
他心裏把寧秉宇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羅伯特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只從牙齒里擠出一句話:「當然,當然算數,寧大少說一是一,我哪敢反悔?」
寧秉宇擺明了是要拿捏他,他要是敢反悔,他那寶貝兒子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只能捏着鼻子認下來了!
寧秉宇這才滿意地微微一笑,攬住楚紅玉的細腰,施施然離開。
寧秉宇他們一走,羅伯特終於撐不住了,直接踉蹌了一下,「哇」地嘔了出來。
他臉色又青又白,眼前一花,太胖了,助理一個沒看住,他直接暈在了自己的嘔吐物里。
驚得助理慘叫:「啊——羅董!!!」
離開會場前,寧秉宇順手從侍者手中接過一杯溫水。
到了僻靜處的陽台,他鬆開楚紅玉的手,把水遞給她:「暖暖胃,解酒湯馬上就來。」
楚紅玉靠着陽台欄杆,接過溫水輕抿一口,只覺胃裏舒服了不少。
她狐狸眼眯了眯,面前這位「紳士」真是俊美又體貼周到,如果不知他真面目,怕是容易中招,溫柔體貼紳士刀,刀刀致命。
楚紅玉垂下眸子:「謝謝大少,但是羅伯特後續只怕不會那麼順利地和我們合作。」
她漂亮嫵媚的狐狸眼閃過一絲擔憂:「我這次是不是魯莽了,羅伯特這個老色鬼吃了這麼大個虧,會不服吧?寧家和內地合作那塊,需要用他們的航線,他指不定要在後續合作裏面使絆子。」
她頓了頓:「尤其是這次涉及三條新航線的利益,等於割他肉大少真有把握能壓住他?」
寧秉宇示意路過侍者給自己倒一杯熱茶:「這和你有關係嗎?」
他不客氣的話讓楚紅玉愣了一下:「大少」
等侍者走了之後,寧秉宇才輕吹了下茶杯的煙氣:「生意是生意,女人是女人,羅董是聰明人,還沒蠢到為了個女人貢獻出那麼大的利潤。」
楚紅玉蹙起秀眉:「那他剛才提三條航路什麼意思」
寧秉宇不以為意地輕嗤:「呵呵那三條航路,本來就是他準備拿出來當『大餅』的。」
他笑裏帶了一點嘲諷:「羅氏國際里安插的人早就給過咱們消息,羅伯特一開始就打算拿這個和我們寧氏合作當成他們下半年集團業績新增長點,他只不過拿來畫餅釣你這條美人魚而已。」
楚紅玉瞬間無語:「」
什麼吝嗇鬼,泡妞還畫餅?!
難怪寧秉宇說她還有很多要學,若是日後她回內地工作與外商打交道,定也有許多坑!
寧秉宇看着她一臉無語的表情,慢條斯理地提點:「有些自詡聰明的男人信奉錢袋子是用來晃給女人聽錢響,而不是讓女人花的。」
「就像寓言裏,農夫趕餓驢,在餓驢的面前吊着一根名為『希望和愛』的胡蘿蔔,驢子和女人,就會為了一個『希望』,做盡讓他們做的事。」
楚紅玉眉心擰了擰:「這不是詐騙嗎?」
這種話總是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就好像女人在某些男人眼裏如同牲口一樣。
可偏偏聽男人「錢包響」還真的會動心,任由男人驅使的女人真不少。
寧秉宇笑了笑:「總歸你記着,男人不管有錢沒錢,給你花錢不一定愛你,但不給你花絕對不愛你,這句真理可以適用於天下90%的男人,剩下10%的男人一輩子靠女人活着的,你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