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蕭瑟瑟的目光,玉忘言覺得心口被扯了下,竟有着微痛。
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因為蕭瑟瑟而痛心?
沒有心情思索這個問題的答案,玉忘言已經來到了蕭瑟瑟面前。
&瑟,對不起,本王不是想傷害你。」
&知道,我不怪王爺。」蕭瑟瑟悲戚喃喃:「何歡何懼的存在是秘密,我不想讓人知道,僅此而已。」
&爺,定奪吧。」山宗說道。
玉忘言看了眼何歡,說道:「把他放了,剩下的事,本王跟瑟瑟單獨說。」
&白。」山宗讓人解開了捆綁何歡的繩子。
&歡,你沒事吧。」蕭瑟瑟忙走過去。
&小姐,沒事,是我笨,拖累表小姐了。」何歡抓抓耳郭,十分內疚。
蕭瑟瑟說:「你快回去,跟何懼說清楚,讓他別擔心。」言罷苦笑:「以後再找我,光明正大的來王府敲門吧。」
&要、要這樣嗎?」何歡驚訝,接着惱怒的瞪着山宗說:「這傢伙多半要難為我跟大哥,不讓我們找你。」
蕭瑟瑟冷道:「只要王爺同意,山宗沒理由一手遮天。」
這話山宗聽來覺得味道不對,笑道:「王妃怎麼還想着挑撥屬下跟王爺的關係。」
蕭瑟瑟沒理他,推了推何歡,「快回去,別讓你大哥擔心。」
&好吧。」何歡目光炯炯,「表小姐,你一定要小心,要是他們敢欺負你,我和大哥就來跟他們拼到你死我活。」
&去吧。」蕭瑟瑟苦笑。
何歡走得很快,死士的身法在夜裏如敏捷的貓,迅速從院牆上消失。
蕭瑟瑟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轉過頭去,笑容苦澀道:「王爺,我們去屋裏說吧。」
玉忘言沉然不語,牽過蕭瑟瑟的手,帶着她往書房去了。
此刻已是很晚,蕭瑟瑟疲憊不堪,玉忘言讓她坐在小榻上,他望着她,負手而立,煙水般深沉的眸底翻滾着複雜的情緒。
蕭瑟瑟喃喃:「王爺,何歡怕山宗殺我,便說我是錦瑟姐姐。王爺,你信嗎?」
他信嗎?
玉忘言這瞬間是憤怒的。
錦瑟已經永遠的走了,他被迫娶了蕭瑟瑟,不能也不想給她愛,可這些日子的相處中他卻像是魔怔了,總錯把蕭瑟瑟當錦瑟。
這樣的魔怔讓他對自己惱火,他一心愛着錦瑟,怎能對別的女人產生這種匪夷所思的遐想?
而此刻,蕭瑟瑟竟在他面前問他,信不信她是錦瑟。
荒唐!
&爺怎麼不說話?」蕭瑟瑟追問:「是信,還是不信,亦或是和山宗一樣想殺我了?」
玉忘言一手扣在了小榻的把手上。
蕭瑟瑟頓時淚眼朦朧。他怒了,果然,張錦瑟在他心裏就是誰也不能觸碰的。
&爺,我們不說這個了。」蕭瑟瑟將一切苦澀咽下,綻開笑容,「既然山宗抓到了何歡,我也沒法再瞞着王爺,不如和王爺說了。我請何歡何懼在黑市上聯絡會易容術的人,想學到易容術,混進太子府找出錦瑟姐姐的玉佩。那是錦瑟姐姐重要的東西,她一定很想拿回來。」
玉忘言說:「本王知道,你也想要找錦瑟的玉佩。」
&爺怎麼知道?」蕭瑟瑟搖頭,「罷了,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義。」
玉忘言不語。
蕭瑟瑟道:「可惜,何歡何懼聯繫到的人,性情古怪,管我要十萬兩黃金,不然的話就得帶着他一起去太子府。我想選擇後者,可宮裏突然舉辦宴會,我只好飛鴿傳書給何歡何懼。後面的事,王爺就都知道了。」
一番話講完是沉默。
寬敞的書房因二人的相顧無言,顯得沉悶狹小。
蕭瑟瑟從小榻上爬起來,猛然投入玉忘言的懷裏。
&爺,我之前和你說過,有些事我還是沒有辦法讓王爺知道。可是我想陪你一輩子,和你同進同退,這樣的心情沒有改變過。」
她抱緊了玉忘言,感受到他的掙扎,心如刀絞。
玉忘言想推開蕭瑟瑟,可他不忍,他還是信她,他沒有辦法控制胸臆里翻湧着的心疼。
他為什麼還是覺得,她眼中蘊藏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