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澄園是真宗朝時期朝中重臣熊老大人的住所,後熊老大人年邁之後,上奏乞骸骨返鄉,這園子也還了回去,真宗在熊老大人的家鄉又另賜下了無數宅邸良田。道友閣 m.daoyouge.com
澄園佔地極廣,足有數十畝,如今的澄園之外,卻駐守着近百將士,前後左右盡皆有披甲執戈的甲士來回巡邏,美其名曰是擔心反賊去而復返,保護侯府的安危,可實際是為了什麼,顧二心知肚明。
只是如今顧二腦中滿是方才王重那一席話,卻猶如在本就泛着漣漪的湖面上,再度砸落一刻千萬斤重的巨石,掀起滔天的波浪。
正如顧家那邊,為了區區一個寧遠侯的爵位,顧二曾經視若親母一般敬重的小秦氏,卻苦心孤詣了二十多年,甚至在還沒有嫁進顧家的時候就開始謀劃了,害的顧二和兄長反目,甚至還不惜下藥謀害顧偃開······
「是啊,爭來爭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顧二不禁感慨道。
如今顧家算是暫時安定了,可誰能保證,將來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心情沉重的顧二回到家裏,張桂芬早已等候多時,眼見自家丈夫全須全尾的回來,這才鬆了口氣。
「叫娘子擔心了!」顧二忙安撫張桂芬道。
張桂芬道「官人無事便好,無事便好!」
「方才我母親已經差人過來送信了,說家中一切安好,叫我不要擔心。」
「娘子放心,岳父大人乃是朝廷柱石,手握重兵,不管怎樣,至少目前岳母和舅兄的安危是不用擔心的。」
似顧家和張家這等累世在軍中經營的武勛世家,別說是區區一個曹太后了,就算是先帝還在世,想要處置,那也得拿出充足的證據,把罪名給定死了,否則的話,是斷然無法服眾的。
「如今外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趙桂芬擔心的問道。
顧二嘆了口氣,將自己所知道的,事無巨細,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張桂芬。
張桂芬聽了之後連臉色變,震驚不已。
張桂芬不敢置信的道「哪裏來的反賊,能有那麼大的本事,連皇宮都進得去?」
顧二搖着頭道「反賊不過是些掩人耳目的說法而已,明眼人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官人是說,太后?」儘管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可張桂芬仍舊有些不敢相信。
顧二道「若不是她,昨夜她又何必將那麼多執掌兵權的武將官眷召入宮中?若不是她,為何昨夜遇刺的只有官家和皇后?若不是她,為何昨夜遇刺的皆是幾次三番上書力諫讓她還政於官家的要員?」
「她怎麼敢這麼做?」張桂芬百思不得其解「她就不怕引起朝臣們反彈嗎?」
顧二道「權勢這東西,最容易讓人迷失!」
「我那個繼母,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
說起小秦氏,張桂芬不由得語塞,二十多年的夫妻,張桂芬怎麼也想不明白,僅僅只是為了爵位的承襲,為了顧家的家業,為何小秦氏狠得下心給公公下藥。
「官人打算怎麼辦?」張桂芬是知道自家丈夫和官家還有桓王之間的交情的,也知道自家丈夫的秉性,所以才會有這麼一問。
四目相對,顧二想起了臨別前王重的那番話,坦誠的道「事情不該是這個樣子!」
張桂芬看着顧二眼中的坦誠和堅定,也看到了顧二眼中的顧慮,伸手主動握住了顧二的手,迎着顧二的目光,堅定地道「官人想做什麼儘管去做就是,不用顧及家裏,我會照顧和蓉姐兒和昌哥兒還有團哥兒的。」
顧二目光閃爍着,捉着張桂芬的手,將其攬入懷中,讓張桂芬的腦袋靠在自己肩上,語氣也愈發溫柔「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不!」張桂芬卻掙扎着從顧二懷中出來,挺直了身子,抬眼直視着顧二的眼睛「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與其苟且偷生,倒不如轟轟烈烈,不管官人怎麼選擇,我都支持。」
另一邊,王重沒有回家,而是徑直去了積英巷,去了盛家。
盛老太太年前就被長柏接回了東京,好在這次兵變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