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在穿越之前,對大明有着一定的了解,雖然無法和專業研究明史的人相提並論,但他也算是一個明史愛好者,對朱標還算是有一定了解的,朱標外柔內剛,但卻對文官有着自己的偏愛,馬秀英去世後,沒有人能管得住朱元章,當朱元章要大開殺戮的時候,朱標站在了朱元章的對立面,說是為了保護大臣,其實就是意見相左,然而在百年之後,大明的內鬥證明了朱元章曾經的決定是正確的,手段雖然殘暴,但卻是朱元章為了照顧子孫不得不如此。
朱元章功大於過,那站在朱元章對立面的朱標,就是過大過功。
這一世有了朱瀚的加入,很多東西都變得不一樣,包括人的認知也大有不同,朱標也在和朱瀚的交往中,潛移默化的改變了自己固執的想法,再經過了空印桉和糧稅桉這兩起大桉,朱標的想法已經和以前出現了不同,他對文官也不再是理想化的信任,更多的是從當權者的角度出發,他對其他人提出來的話,大多抱有一種懷疑的態度,他不再輕易的相信別人。
更重要的是,朱標學會了思考,是屬於上位者的思考方式,就拿朱瀚和他說的即將進行的科舉來說,朱標能想到重策略就是很大的進步。
在此之前,朱元章在制定科舉的時候,也定下了重策略、輕經文的前提要素,朱標認為應該經文、策略並重,可聽朱標現在的意思,似乎策略比朱元章在時定的調子還要高。
這就有意思了。
朱瀚沒有說自己的考慮,而是詢問朱標:「你打算怎麼辦?」
「我認為,應該因地制宜,各地有各地的環境和條件,在選拔官吏時,應該考慮當地因素。」
朱標把他的思路很清晰的說出來,對朱瀚道:「叔,除了大明現有的科舉制度,我認為在各個行省,也應該由布政使司在各個年度進行官吏的選拔,填充到鄉村、縣中,叔您把權力進行分散,所需的公職人員便會增多,我們要進行選拔,限定基層官吏人數的同時,給他們自主選擇的機會。」
我靠!
這不就是後世的考公嗎?
朱標是怎麼想出來的?
在這一剎那,朱瀚都有些懷疑,朱標也是穿越者。
盯着朱標上下打量,朱瀚很是好奇的詢問道:「這是你自己想的?」
「嗯。」
朱標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但還是如實說道:「叔,您之前和我爹一直在說,朝堂和各地的官員,不應該是南重北輕,而是應該用一種均衡的方式,我們不妨放開一定的權力,讓地方上的人掌控一定的官吏選拔,儘量達到一種均衡。」
聽到朱標這麼說,朱瀚也意識到,這只是朱標的一種想法而已,還算不上成熟,他對朱標說道:「選拔一般的官吏,用你這種方法或許還可以,但達到一定的高度,就不能讓本地的官員繼續留在本地了,你也知道,我們流傳了幾千年的人情世故,很多時候是人不能抗拒的,或許一個清官會因為各種人情,讓他不得不做違背良心的事。」
「嗯,這是個問題。」
朱標托着下巴,思忖道:「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任何時候都不例外,我爹也是如此。」
想到朱元章給老鄉們的優惠朝策,朱標就理解了朱瀚的話:「叔,你這是在說我爹吧?他就是這樣的人。」
朱瀚也笑了起來:「哈哈哈,割捨不掉的鄉土情懷,是紮根在我們血液中的東西。」
哪怕是朱瀚,也不能免俗。
朱標對朱瀚道:「我再好好想想,爭取拿出一個合法、合理的制度出來。」
朱瀚見朱標沒什麼事,上下打量了一番朱標隨後道:「最近這大半年,身體鍛煉的不錯啊,來,跟我練練吧。」
「啊?」
朱標的臉拉了下來,黑着臉說道:「叔,我打不過你。」
「怎麼能說打呢,我們相互鍛煉一下。」
朱瀚不給朱標拒絕的機會,拉着朱標就去鍛煉,在朱瀚院子的,有一個小校場,平時朱瀚就在這兒鍛煉,府里的家丁也會在校場上比斗一番,現在朱標正好送上門,哪有不帶他鍛煉的道理?
就一個字:練!
半晌過後朱標直接累癱
第三百六十六章 腳踩兩隻船的胡惟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