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剪燭冰涼的指腹點在眉心,夏楓能感受到有股信息湧入腦海,在腦海中緩慢形成印記。
與此同時,他腦子像是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刺痛了下,無數畫面像是幻燈片般迅速滑過腦海。
「小楓!」
「衣姐,疼,別拉我耳朵~」
「說,你又去哪玩了?」
「去,去雪姐姐家玩了呀,早上不是跟你說了嘛。」
記憶中,是一個面容模糊的女孩,不悅拉着小男孩耳朵的畫面。
但於事無補,凡是被素裙女人溫和目光注視到的,全都分解成零件,伴隨着猩紅的雨水,大量腦袋和斷肢從天而降。
粉衫男神情微愕,滯了半秒,隨即便捂着手肘彎腰慘叫。
有人不屑搖頭:「呵,估計放棄掙扎了吧。」
「藝術!簡直是藝術!」源周率紅瞳放光,痴迷地看着屍體組成的恐怖雨幕,脆聲低喃,「這就是大佬麼,好厲害!」
「但好在這個世界奉行的法則是弱肉強食。」
女人見狀,這才鬆了口氣,「按照推測,此處禍境起碼是七目級,雖還未達到神級,但也接近了,進去的人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行者大人您雖已達到尊者境,但同樣也有很大幾率栽在裏面。」
豁——庚鬼身後空間驟然裂開,一米高的猩紅眼珠咕嚕左右轉動,發出威嚴低聲:
庚鬼抬頭,疑惑:「怎麼回事?」
四個人影其中三個身穿攀附龍形的純黑軍裝,踩着戰術靴,目光有些無奈看着最前方的中年男人。
「《螻蟻的戰爭》。」庚鬼懶散靠在牆角,隨口道。
裸身壯漢淡笑着起身,走到宮殿邊緣,向雲端下方看去,庚鬼也跟着來到天空之神的身旁,不明所以。
「好名字,本座很喜歡螻蟻這個詞。」
「所以,既然裏面的禍獸不歡迎我等,我們也沒必要硬闖。」
男人國字臉,面容鬍子拉渣,看起來有些滄桑,嘴裏叼着根冒煙的雪茄。
「天空之神!你踏馬看戲嗎!快出手啊!」
「不得不說,你們人類對於藝術領域的研究,確實比噩族好上許多。」
「該死!她怎麼恢復人形了?」
「糟——快跑!」
「嗡!」
嗞——男人套着粉衫的小臂驀地落地,脫離他的臂膀,手肘處新鮮的粉肉截面鮮血四濺,像是水泵般炸爆開來。
「而且,我們來君臨城的主要任務是調查桃組織,行者大人,我們還是以正事為主吧。」男人推了推眼鏡,正要繼續說什麼。
裸身壯漢平靜睨了猩紅一眼:「不必,恢復人形的何剪燭已經喪失對本座造成威脅的資格,螻蟻罷了。」
裸身壯漢面無表情的肅穆臉頰露出回憶之色,「在噩界統一戰爭,虛數王庭建立之前,本座也只是一隻螻蟻。」
「這群賤民似乎不怕我們?」光頭男正居高臨下看着樹下的七個靈師。
有人驚慌指向遠方。
一名戴着眼鏡的男人也沉聲開口:「此地背後涉及的勢力盤根錯節,就算是門徒尊上來了,都不一定能夠將此地連根拔起。」
「正好,既然何剪燭提前甦醒,那就提前將其捕獲吧。天空之神,需要本座幫忙麼。」
1號入口外。
有四個身影站在爬滿青藤的嶙峋山壁下方,山壁中央有一道腐朽木門,門框上方砌着銀質閃閃的發光字樣:【遠河孤兒院歡迎您】
但他才飛到空中,天際像是有無形刀片一樣,他的雙腿被憑空橫切落下,鮮血再次崩開。
「繩鋸木斷。」卻見中年大叔扭了扭胳膊活動好身子後,咧嘴一笑,「嘖~不讓大爺我進去是吧,那就踹你一個月,總能把這狗屎結界嫩斷!」
待一曲終了。
二十來位年輕貴族懵逼看着眼前一幕,什麼情況?
「何,何剪燭!那是何剪燭!」
然而,那人話音剛落,四肢和腦袋便和軀幹分了家,碎成一堆零件落地。
粉衫男身旁的三個手下更是
131.衣姐和失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