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兒與男人緋紅的眸四目相對,心臟跳得好快。
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眼神不堪一擊的脆弱,和難以克制的瘋狂。
這樣的目光,兩年前,那一夜他壓着她輾轉求歡,徹夜纏綿的時候,也是一模一樣令她彌足深陷,無法自拔。
「沈驚覺……你先冷靜一下,你先放……唔!」唐俏兒剩下的話音,被盡數吞沒入男人如同撕咬啃食一般兇猛的吻里。
他滾燙濕熱的唇,在她顫抖的緋唇上輾轉廝磨,掠奪她口中的馨香,恨不能榨乾她全部的呼吸。
好想,好想要她。
太想了,要瘋了。
天知道,見不到唐俏兒的每一天,他是怎麼度過的。
不過是心猿意馬,行屍走肉罷了。
唐俏兒喉嚨深處發出輕嚀,呼吸急促,肌膚的溫度也在升高。
她再度在他身下顫慄,想要反抗的綿軟雙手形同虛設地推上他坦露的胸肌,輕輕搡了兩下,落在男人眼中,卻是欲拒還迎的勾引。
不,應該說。
只要唐俏兒出現在他視線里,哪怕是出現在他的夢境裏,哪怕只是一個背影,於他而言,都是一種致命的勾引。
唐俏兒無法抵擋男人狡猾又霸道的唇舌,很快兩人便深深糾纏,因為吻得太過用力,甚至還發出了讓人羞恥的潤滑的水聲。
沈驚覺帶着粗糲,繃起青筋的大手,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美腿,放肆地向上試探。
「不……」唐俏兒渾身熱汗淋漓,猛地按住了他。
「俏兒,救我……」沈驚覺喘息着離開她泛起水光的唇,一絲晶瑩在他們唇齒間藕斷絲連,「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只有你能……救我。
」只有你能救我。
兩年前,她就做過他的解藥,是她救了他。
沒想到,兩年後,他們婚都離了,卻仍然擺脫不了與這男人痴纏不清的宿命羈絆。
沈驚覺如驟雨般細密的吻,熾熱中帶着粗暴,越吻越痴狂,從她的唇慢慢吻到她小巧的下頜,她的脖頸,她的鎖骨……唐俏兒眼底含着熱淚,雪白的天鵝頸後仰拉出漂亮的線條,雙手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頭,十指插入他的烏髮。
她感受得到的,男人對她極致的柔愛與疼惜,與第一次他們做的時候,全然不同。
是的,她又淪陷了。
再一次,她在他身下溫柔化骨,如縈繞着他的一泓春水。
一雙人影,交融繾綣,滿室旖旎。
唐俏兒今晚最後的記憶,是她感覺自己仿佛化作一隻小小的船,在他懷中浪潮起伏。
……她又一次當了他的解藥。
漫長的歡愉過後,唐俏兒全身酸痛,腰肌柔弱無骨帶着絲絲酥麻感,幾乎要站不起來了。
可見,那藥性何等兇猛,極度地開發了他的身體,讓他變成了不知疲倦的馬達,在她身上揮汗如雨。
唐俏兒裹緊被子,緩緩坐起來,側眸看向身邊酣然入夢的沈驚覺。
他依舊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勢,睡顏漂亮驚人,顛倒眾生。
唐俏兒輕咬下唇,忍不住伸出手指,慢慢在他臉頰旁勾畫着,心臟砰砰亂跳,小鹿亂撞。
她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不燙了,看來藥勁兒退了。
唐俏兒幽幽嘆息一聲,下床拾起散落在地的內衣穿上,猶豫了一下,她又撿起沈驚覺寬大的襯衫當做睡衣,穿在外面。
以前她做他妻子的時候,會趁他不在家時,偷偷穿他的襯衫,感受他獨屬於他氣息和溫度。
沒想到,此刻她的心境,竟然與那時並沒什麼不同。
唐俏兒覺得他不會這麼快醒來,於是想去找點水喝,等休息好喝完了水,她自然會安安靜靜地離開,當做無事發生。
她放輕腳步離開房間,在二樓的家用茶水間裏喝了點冷水,平復了一下直到此刻還在重重悸動的心跳。
這狗男人,難不成是太久沒開葷了嗎。
這哪裏是,這是要把她生生撕碎了,拆吞入腹啊。
想到這樣,唐俏兒被吻得胭脂凌亂的唇輕輕一抬,灌入喉嚨的冰水都仿佛有了溫度。
這裏曾是她一直好奇的領域,如今有機會來到這兒,她便四處轉悠了一下。
廚房、花園、客廳……這裏每一處的裝修都簡單不失溫馨,一看就知道,是用心佈置過的。
她又想到金恩柔曾對她叫囂,說這別墅是沈驚覺送給她的禮物,是他們的愛巢……是嗎,真的是嗎她在他們曾經的家裏,和他翻雲覆雨。
唐俏兒心口縮成一團,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蹂躪着,痛得呼吸不暢。
她腳步滯重地走回沈驚覺的房間,準備穿好衣服後離開。
小客廳里靜悄悄的,臥室的對面,便是書房。
唐俏兒心不在焉,竟鬼使神差地走進了書房。
然後,她就一眼看到了擺了整整一面書架的相框。
唐俏兒抿緊了唇,一步步走到那些照片前,隨手拿起了其中一個相框。
照片上神情憂鬱,五官精緻的男孩,她看出來是小時候的沈驚覺。
而摟着男孩坐在復古沙發上的女人,容顏絕色,美人如畫,也有一雙令人神消的桃花眼
第37章 只有你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