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六爺聞言不悅道:「你這說的什麼話,三嫂豈是那樣的人。」
小廝嘟囔道:「小的聽府里有人這麼說。」
顧六爺道:「根子就在姓趙的女人身上,她心思狠毒。你沒聽說麼,她從塞北帶來的箱子裏,就放着天花病人用過的衣物,這是早有壞心,只要不順着她的意,她就要使壞呢。」
小廝看了眼顧六爺的臉色,轉了口風。
「小的只是一時高興才說了昏話,誰讓他們欺負兩位少爺來着,就活該他們被攆出去。」
顧六爺想了想,道:「咱們跟過去瞧瞧。」
兩人走到二門處,就見顧靖暉黑着臉,渾身上下往外冒着冷氣,正在訓斥程哥兒。
秦鳶站在一旁袖手看着。
玉姐兒不停地抽噎,偶爾還打個小小的哭嗝。
顧靖鈞就對秦鳶施了一禮,道:「三嫂,這是?」
秦鳶還了一禮,「六弟來得正好,你三哥正在生氣呢,程哥兒和玉姐兒兩個好奇公主長什麼模樣,想偷偷過來瞧瞧,被小廝們攔住了,程哥兒發脾氣把人打傷了。」
顧靖鈞問:「小廝呢?」
秦鳶道:「已經抬去讓李郎中診治了。」
顧靖鈞嘆氣道:「沒想到程哥兒這麼彪悍。」
秦鳶看了眼哭泣的玉姐兒道:「不是他一個,還有這個小幫手呢。」
這對龍鳳胎,一個抱着別人不放手,一個拳打腳踢,也算是兄妹齊心了。
小廝又不敢傷着他們,難免束手束腳的。
對此,秦鳶心中委實不喜。
顧靖鈞心中暗忖,看樣子自家的兩兒子和這對龍鳳胎對打時,因着有小廝拉架,到還沒被打得太厲害。
他看向程哥兒,那小小的垂髫郎君,綾羅衣衫有些凌亂,緊握着兩隻小拳頭,目中神色狠厲,活似凶獸的幼崽。
顧侯爺怒斥道:「往常不是教導過你們麼,不可肆意傷人,不可苛待下人,這府里的家生子祖輩都跟着顧家先祖上過戰場,是顧家的人。就算不是家生子,也不能無故被毆打,誰不是爹娘生的?伺候人還要被主子虐打?」
程哥兒低着頭,緊咬牙關,不說話。
顧侯爺更氣了:「老夫人不是說了,公主來府不能隨意衝撞,怎麼闔府里就你們兩個想來看公主?你們怎麼跑出來的?」
玉姐兒「哇」地哭出聲。
秦鳶淡淡地站在一旁,並不想哄她。
這兩個孩子的所作所為,着實讓人頭疼。
顧侯爺也沒有像往常似的去哄玉姐兒,只是盯着程哥兒,等着他的回答。
好半天,程哥兒才哽咽道:「以前他們不會攔我。如今狗眼看人低,欺負我不是府里的正經主子才這麼着。」
玉姐兒哭的更加傷心。
顧侯爺哽住了。
程哥兒的話,他聽明白了,這些日子,兩個孩子內心很是煎熬,今日被攔着就發作了出來。
顧侯爺難免心疼,訓斥不下去了。
顧六爺不屑地從鼻腔里輕哼了一聲,但也沒插嘴。
秦鳶耐着性子道:「程哥兒,玉姐兒,你們可知公主如被衝撞,你們的義父會遭到什麼斥責?我安排人在二門處守着,就是防着有人不知情貿然出來,衝撞了公主。」
程哥兒和玉姐兒卻是知情的。
小廝攔阻他們也是得了當家主母的授命。
程哥兒無話可說,低垂着頭,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砸。
秦鳶又道:「府里為何如此嚴正以待,不過是因着天花未斷根,防着公主染上,你們為何非要此時出來看公主?程哥兒也已經明白事理了,也當知曉事情輕重,小紅和容嬤嬤怎麼都沒看住你們?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程哥兒的身子微微一顫,只垂着頭,腮幫子鼓着,不出聲。
顧侯爺鋒利的眉眼,緊盯着玉姐兒,「玉姐兒,你比你哥哥聽話乖巧,你先說罷。」
玉姐兒止了哭泣,抽噎道:「我和哥哥就是想看看公主什麼模樣,穿什麼衣衫。我想義母的髮飾都這麼好看了,那公主的一定更好看。我們到了
第二百二十章 也算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