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宗遲不言語,蓆子沄關上匣子輕輕拍了拍,木質的盒子上發出悶悶的聲音。
「那小乞丐是五日前沄兒聽戲時,將這東西送來,什麼都沒說,沄兒當時就好生奇怪,前幾日入宮探望孩兒,曾向太醫院打聽了這個厄之餘皓余,這才知道是什麼東西。」
看着蓆子沄解釋着,仁王宗遲心中是惶恐的,三皇子的東西出現在自己府上,他如今是半分都不能錯,如是被父皇知道,自己豈不是早些去見閻王?
「王爺猜猜,沄兒查到了什麼?」蓆子沄饒有興致的繼續追問。
宗遲沒有心情與她來來回回,心不在焉說道,「三皇子被貶為庶人,放逐南海永不得歸京,京都怎麼還有他的東西?」
仁王的回答帶着警惕,如今與宗暘之間已經到了生死搏鬥的時候,決不能出半分錯處。
回想三皇子的事情,更是讓仁王驚懼,只因他近來常常惶恐自己的未來也是三皇子的下場。
不,他絕不能淪落到宗宏那般,倒不如宗義一樣死了自在,省得受人侮辱。
從小自己的目標就是要做未來的皇儲,他不能鬆懈一點點,決不能。
如今見到三皇子有關的東西,便是沒來由的戰兢,可是想了這麼多,宗遲忽的想到什麼一樣提起精神來,當即轉頭問,「佟妗妗給你的?」
「王爺也這麼覺得?」蓆子沄趕緊接話。
他終於想到這個人了,蓆子沄內心稍稍鬆了一口氣,這幾日自己苦思冥想應該只有佟妗妗會將這物件送來了。
對,除了佟妗妗沒有別的人。
她恨蓆子殊,她恨宗暘,另一層面而言,其實佟妗妗恨的人正好與自己一樣,與仁王一樣。
要說京都之中還有誰能幫她解決這個麻煩,除了仁王府,也沒有旁的了。
言畢,看着仁王宗遲似是在思量什麼,蓆子沄馬上緊跟着解釋,「佟翎的案卷陛下不准任何人看,可是王爺細想,佟翎若是真心支持章王,京都又豈會有那些流言,只能說明佟翎既不支持咱們也不支持章王。那他支持誰?」
是啊,支持誰呢?
「自從與他們佟家的婚事告吹,與他們家情分淡的很。」仁王說完,想到蓆子沄所言,馬上就是一怔。
「老三?」仁王想了想過往的事情,馬上倒吸一口涼氣,「本王還以為那老東西居然選了章王,其實是早就知道那賤種的身世,如今確實沒想到他支持的老三。」
說完,他馬上覺得不妥,「不對,佟翎是釘死在牢裏了,當日老三敗了,他就悄沒聲息想要在本王與那賤種間選一個。他以便待價而沽,看誰上位便支持誰。」
「佟翎若是當真支持的是老三,老三怎麼沒供出來,說明老三也不知道他支持自己。有意思了,這老狐狸是人人結交,人人都避之如諱,他居然想保持中立。」
說罷,仁王狂笑起來。
蓆子沄點點頭,還算他腦袋還轉了轉,佟翎只怕還有更可怕的想法,否則怎麼只余安上了叛賊的名聲。
如今他怎麼都無所謂,畢竟他是必死無疑了。
「佟妗妗消失了,這東西就到了沄兒手裏,足以說明章王早就知道自己這位岳丈不支持他,為了獲得佟翎的支持他甚至委屈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為妾,章王如何能甘心,所以才狠心釘死了佟翎。」
蓆子沄說着,越發覺得自己猜測的沒有錯,而後鼻息里發出冷哼聲,暗思活該蓆子殊要死在自己手裏,蓆子沄仿佛看到蓆子殊的求告聲,心底不由興奮起來。
耳邊傳來宗遲的聲音。
「佟妗妗這是什麼意思?一個遺孤女眷還能翻起什麼花兒來。」仁王宗遲面露鄙夷,「當初母妃還讓我娶她,幸好我沒有娶,否則被她害死。」
蓆子沄捂嘴嗤笑一聲,「這東西,王爺不妨送到宮裏,交於母妃處置。」
她心裏明鏡一般,若是林貴妃得到這個物件,定是會將它用在陛下身上,若是知道陛下三個月就會死,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至少眾人都知道,三個月內,宗暘必定不會立馬冊立太子。
三月之期一到,貴妃還是貴妃,遺詔由貴妃宣讀,仁王登基那就
第二百六十五章 喬遷開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