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嬤嬤想要安慰她,可是貴族內帷,原不是自己一個嬤嬤可以置喙的。
佟妗妗接過茶水,輕呷一口而後幽幽說道,「嬤嬤,妗妗日後的日子,真是不知道如何度過。」
看着她說話的聲音微弱,語氣里全然沒有生氣,是當真對未來沒有了希望。
郭嬤嬤不言語,父親計算權柄不顧及骨肉之情,丈夫娶了自己也是為了權勢,娘家污糟,夫家不容。
女子立式,竟無一個儀仗之人。
佟妗妗是自己看着大的,她還是沒有忍住開口說道,「王妃,還是要儘快有個孩子,王府的日子還長,總得有個希冀,日後才好過日子啊。」
「嬤嬤,妗妗何嘗不想。」佟妗妗苦笑一聲,「你瞧着王爺連與我說話都離得好遠,只怕是沒戲了。」
主僕二人都是晦暗的坐着,佟妗妗忽的想到了北胡女帝,聽聞她始終沒有孩子,難不成這次來就是為了與王爺相認的?
章王生活的孤苦,對這個母親定會依戀,若我得了女帝的歡喜,或是能穩住王妃的位子。
畢竟章王還是需要靖安王府明面上的支持的。
朗月閣。
蓆子殊躺在榻上,只覺得口乾舌燥,正想喝水宗暘的手拿着杯盞就低了過來。溫暖茶湯順着乾涸的喉嚨下去,蓆子殊只覺得口乾舌燥緩解不少,忍不住多飲了一杯。
她穿着單薄的衣衫,宗暘為她又披了件衣服,看她如牛飲水宗暘霎時逗樂了。
蓆子殊喝了茶水後倚在床幃邊上,「王爺,靖安王那邊你... ...」
話音未落,宗暘一把將她的腰肢攬入懷中,狠狠的吻上她的唇,「雙雙,你,總是這般掃興。」
被宗暘忽然這一下子,鬧得蓆子殊怔住,這人,又搞什麼?只見她支支吾吾回答,「沒,沒有。」
「雙雙,我想有個孩子?」宗暘溫柔問道。
蓆子殊噗嗤笑出聲,繼而是羞的滿臉通紅,只是自己並不想有孩子,上一世關於孩子的記憶都是悲痛的,自己仿佛遇到與孩子有關係,就會失去。
這樣的福氣,上一世沒有,這一世就隨緣吧。
看着蓆子殊不語,宗暘大概猜到她的擔心了。
她畢竟是個妾室,若是有了孩子,靖安王府必定心生嫉妒,她只盼着日子安安穩穩才好。
宗暘寬慰她道,「靖安王不是傻子,按你所說今日佟妗妗該心中是分明了,盼着她不要再鬧出先前的錯來。」
宗暘知道,靖安王不過是在權衡自己能不能敵得過仁王,想要立於不敗之地,進可攻,退可守罷了。
他如京都絕大部分人都一樣。
蓆子殊順勢依偎在他肩上,手把玩這他的手說,「王爺,還是要給王妃一些體面的,真情既然已經都了雙雙,面子上的還是要做的。」
只見宗暘哼笑一聲,「你這個妖精,怎得都覺得你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打趣我。」蓆子殊起身鄭重的對他說,「後院不寧,會影響你的。」
「佟妗妗,也算的不一個壞人,她本就是決心要做好這個王妃的。若是處理不好,只怕適得其反。決不能成為一柄章王你的利刃,此刻莫要叫人挑出錯來。」
蓆子殊的安慰很周道,宗暘也很受用。
宗暘反手拉住她,「測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這人,怎麼又沒頭沒尾說一句來。
不等蓆子殊反應,他就吻了上來,雨點般的吻頓時讓蓆子殊有些想拒絕他,她幾乎要窒息了。她實在沒有更多的力氣應付了,想要退縮,又被他緊緊的固定住。
七日後,席盧在一個午後回到了家。
因着北胡來使與隴南述職湊在了一起,仁王不得不將席盧先放出來。禮部事多如牛毛,父皇好不容易不再怪罪,定不能出什麼亂子了。
畢竟此番迎接使團的事情,落在了仁王手上。
而席盧回來的晨起,三皇子被貶為庶人,放逐南海永不得歸京。
席盧歸家後第一件事就是緊閉府門不得隨意打聽。
霽月院裏,許舜拿着創傷藥小心的給席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上一世沒有,這一世就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