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任何威脅,也不是什麼不好回答的問題,她這態度,漸漸讓暑道山一伙人有些不滿了,在煉器界,少有哪個門派弟子敢在他們暑道山面前擺譜的,何況還是孤身一人。
得到了師春提醒的吳斤兩也親眼看出了孤身女子的不正常。
稍稍靜候的古練妮也忍不住表達出了不滿,「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孤身女子終於開口了,反問道:「一定要回答嗎?」
徐徐語調中透着些許磕絆的木訥,聲音輕緩,那種調調不好形容,總之就是說話好像不太利索,也不是結巴,一個字一個字摸索着往外說的意思,讓人聽着前一個字會忍不住猜她下一個字會說什麼的感覺。
說的人有點累,聽的人也挺費神的。
不過聲音底色還是挺好聽的,如地下鍾乳在幽暗中滴露,叮咚。
古練妮被她問的有些無語,說『一定』或『必須』似乎顯得有些仗勢欺人,但既然過來了,肯定是要知道的,回道:「你們門派見不得人嗎?」
孤身女子又想了想,回話道:「我們門派的人死光了。」然後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波瀾不驚地輕輕補了一句,「除了我。」
暑道山一夥略顯驚疑,都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了幽暗的禁地深處。
師春和吳斤兩則目光互碰了一下。
元垚問:「你們門派的人都死在了禁地裏面?」
孤身女子依然想了一下,才回了一個字,「是。」
元垚問:「敢問姑娘高姓大名?」
孤身女子又略略偏頭思索狀,反問:「何意?」
眾人一愣。
元垚略皺眉,「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姑娘叫什麼名字。」
孤身女子這次回答的倒是利索,「真兒。」
這份乾脆令眾人神色怪異,敢情這女人剛才是真沒聽懂,連這都聽不懂,腦子有問題不成?
按理說,不應該呀,能被各派選入神火域的人,不該愚鈍到如此地步才對。
眾人目光又盯向了她長衫下擺處露出的白花花腿子,如今再看這有傷風化的穿着,懷疑這女人不是受了什麼傷害就是受了什麼刺激,導致腦子出了問題,難怪說話都磕磕絆絆的。
古練妮看對方的眼神有了那麼絲同情意味。
就連吳斤兩也忍不住冒出同樣的想法,若說這女人是裝的,那這演技未免有些出神入化了,他都有點懷疑師春是不是看錯了。
師春謹慎觀察狀,因為對方演的太真而越發警惕。
他時而又到處亂瞄,在思忖妥善的脫身之策,思考如何才能帶着自家弟兄無損脫險。
眼下的古怪女人,他已經認定了有可能就是禁地里的恐怖存在。
「真兒?」元垚確認着問了句,「真假的真?」
孤身女子:「是。」
元垚:「姓什麼?」
孤身女子略歪頭,不太明白的樣子看着他。
好吧,這女人腦子可能真有問題,元垚回頭給了龐厚一個眼色。
龐厚當即從乾坤袋裏面拿出了神火盟約的參會名冊,開始逐頁翻看有沒有和『真兒』這個名字能扯上關聯的人。
古練妮又問話道:「真兒,既然如此危險,你孤零零一人在此,為何不離開?」
自稱『真兒』的女子道:「我出不去,你們認識一個叫司徒孤的人嗎?」
「」眾人皆一臉恍惚或錯愕,煉器界的人若有誰不知道『司徒孤』這個名字,那肯定是外行,煉器界第一人,煉天宗能登上煉器界第一大派的位置,司徒孤居功至偉,有誰人不知?
那是煉器界人人仰望的存在。
放在別人頭上,這話就是明知故問了,放在這女人頭上,眾人越發確認了她腦子有問題。
古練妮試探道:「你說的是煉天宗的司徒前輩?」
真兒臉上露出了罕見的喜色,頷首,「是,他說他是煉天宗弟子,他來了嗎?」
她的高興大家都能感覺到,只是這份高興也顯得很平靜,就像平湖中盪出了一絲漣漪,僅此而已。
眾人神色
第三一九章 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