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若心裏嘀咕,以後想要過上躺平的好日子,師父這根粗大腿我要抱緊了。不過看樣子便宜師父對我抱有很大戒心,得拿點什麼本事出來。
歪着腦袋想了想道:「這東西和師父送我的化仙城副令有些相似,只是材質不同,上面刻的字也不同,徒兒猜測是葉城主令。」
蘇梵清耐心聽着,還給雲溪若送上一杯香氣撲鼻的清茶。
「這確實是葉城主令,和你手裏的副令不同,持有城主令的人擁有相當大權力,在所屬城市,幾乎能去任何地方。見令如見城主本人,生殺予奪,樣樣都能。」
雲溪若深感疑惑,便問:「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輕易被陸九偷到。還有,他偷這枚令牌做什麼?」
越往深處想越覺得有問題。
「你說說看。」
雲溪若想了很長時間,又看了一眼暗衛寧十五和死人臉鹿鳴。寧十五的重要程度不在話下,而能與他平起平坐,氣勢和修為還要恐怖的鹿鳴身份只怕更加驚人。既然師父願意讓自己知道鹿鳴的存在,說明這是一種示好,也是場考驗。
「陸九難殺,那要看面對什麼人,趙松、趙明兩兄弟還有學子們修為實力都在築基,自然難上加難。若是面對全盛時期的陸九,我們之中至少折損一半人。可葉城那麼多高手,葉城主也不是吃素的,手下養了不少暗衛,怎麼可能讓一個才結丹境一重的陸九得手。還有八卦門,弟子雖然不了解這個單位,可也知道這樣的朝廷機構高手如雲,絕不會讓陸九一次又一次從他們手中溜掉。」
雲溪若搖頭,又道:「最蹊蹺的是,城主令這麼重要的東西必定貼身收藏,怎麼會被一個賊人輕鬆得手。」
「思來想去,弟子猜測這是一個局。」
蘇梵清臉上的笑容更盛,又給雲溪若茶杯里滿上清茶。
「你覺得八卦門從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雲溪若被問懵了,疑惑地看着師父。
蘇梵清提醒她:「八卦門知不知道這是個局?」
「弟子聽同窗鍾游提過,這一次八卦門派了震門副門主錢哲親自帶領十五名緹騎,一路從葉城追至化仙城,跨越千里。陸九好幾次從他們手裏逃脫。徒兒覺得,這八卦門一定知道些什麼。」
「八卦門直屬冥羅王昌宏,其他王侯貴戚使不動他們。若陸九一事是個局,那化仙城或許被昌宏盯上了。」
雲溪若心頭震驚,她料想師父會和她談得深入,沒想到這麼深。
化仙城被盯上了,這裏地處偏僻,資源貧瘠,被盯上了什麼?「弟子不明白。」
師父好帥啊,蘇梵清儒雅俊朗的面容讓人看了非常舒服,雲溪若覺得自己不是顏控,但也沉迷在師父絕美的容顏中無法自拔。
「昨夜你的表現不錯,有勇有謀。」
看來是不想解釋。「師父過獎了,若非趙松趙明兩兄弟埋伏襲擊學子,拖住陸九半炷香時間,我們很難殺得了他。」
她說的話並非謙虛而是實情。若他們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學子直面陸九,噶得只會是他們。
「六日後我在蘇宅舉辦拜師宴,邀請了錢哲和三位王都世家的客人,到時候,若他表示對你的賞識,你不用謙虛。」
雲溪若眸光微驚,一時間弄不太明白師父的心思,只是機械般點頭。
「屋外是你同窗鍾游?」
「是他。」雲溪若回答。
「看來他等得太久了,花圃里花都要被他摘完了。」
雲溪若聽懂了,這是趕人呢。起身服了服,「師父,弟子還約了朋友去醉仙樓喝酒,就不陪師父了。」
「拜師宴我會派人給鍾游送一張邀請函。」
「謝師父。」
「去吧。」
......
雲溪若一走,寧十五臉立刻就垮了,不滿地說:「主人,您剛收她做弟子,人品心性還未試探,為何將如此重要的事交與她去完成?」
蘇梵清淡淡一笑,轉頭看向死士鹿鳴,問他:「你也這麼看?」
鹿鳴面無表情地說:「我不覺得她是最佳人選。」
蘇梵清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