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髒話罵的鄭秀秀呆住,說的在場的姨娘無一不在心裏叫好。可是又覺得,這樣的蕭大姑娘,與傳聞中的那個養在皇貴妃膝下的那個知書達理的蕭瑾然有些對不上號。無論怎麼看端木家,也出不來這樣的人物啊。
「老爺!」鄭秀秀看着蕭策顯顯然也驚異到了的表情,內心十分火惱。撒嬌般哭訴,「老爺,你看,她欺負我!今日你定要給我一個說法啊。我可是你八抬大轎抬回來的啊!我倒是無所謂,一個嫡女這麼說話,傳出去,定是要被人恥笑的啊!」
蕭策顯這下子才有一絲覺醒過來,「荒謬!」眼睛一瞪,「一個姑娘家,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成什麼樣子?」
「成什麼樣子?我到想問問蕭侍郎,這家現在成什麼樣子?」蕭瑾然挑了眉,「難道我說的不對?要臉,堂堂戶部尚書的嫡女上了你的床?蕭策顯,我娘在世時不和你一般見識,替你養着這些個小的。你拍拍良心,你對得起她麼?」
蕭瑾然嗤笑一聲,眼神對上依偎在蕭策顯懷裏面的鄭秀秀。「呵,嫌我說話難聽?那別在這杵着啊。你以為我願意看見你?怎麼主母死了你就能一手遮天?憑什麼呀?憑你長得漂亮還是憑你身段好?嘖嘖,也不怎麼樣麼。我倒是瞧着不如咱們許姨娘更柔美多姿。換句話說,要是被人說不知恥,怎麼也排不上我,前面不還是有你呢麼?」
「你!」鄭秀秀被辱罵一番之後尋死覓活。「誒呀,老爺,你還不管管啊,這蕭瑾然仗着是府裏面的嫡女,就對我指手畫腳的。好歹我爹也是戶部尚書啊,你說過要對我好的,你說話啊!她蕭瑾然拿我和許氏比,就這麼侮辱我,你說說我到底哪裏不如她?」伸手攥着蕭策顯的衣領不斷搖晃,「說啊,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蕭策顯不由得高高抬起了右手。
蕭瑾然在賭,在賭這各鄭秀秀是個沒有腦子的,但分有點兒腦子,一個堂堂上書家的嫡女,是斷然不會做出如此不知羞臊,成為別人外室的事情來得。尤其這件事還要鬧到皇帝那裏去,成為全天下人的笑柄。
蕭瑾然在賭,在賭鄭秀秀不但腦子不靈光,做事還沒有分寸廉恥,沒出門子私下與外男找機會多次苟且,與青樓那些專門拿出來賣的,沒什麼區別。
看來,自己賭對了。蕭瑾然將自己的左臉湊上去,「來啊,打啊。趕緊的別磨嘰。讓今天來的人都看看,你怎麼寵妾滅嫡的。讓大家看看,蕭家的主母死了,嫡女是怎麼也跟着沒活路的。」索性蕭瑾然也撒氣潑來,今日豁出去了,不就是胡攪蠻纏麼?自己不會,鄭秀秀就是一本天然的教科書啊!
「蕭瑾然你放肆。」蕭策顯氣的全身發顫。
「就放肆了,你打啊。」
「你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女兒?」蕭策顯儘量地平復着自己內心的憤怒。就像蕭瑾然說的一樣,今日的巴掌但分落下了,這個寵妾滅妻的帽子自己是肯定結結實實戴上的。可以不去管這個蕭瑾然,可是蕭瑾然背後是皇貴妃啊,這一點,蕭策顯不能不在乎。
「我還想知道,我怎麼就有你這麼個爹呢!」蕭瑾然翻了個白眼,「說白了,我不想跟你吵,畢竟跟牛說話也說不明白什麼。我不要求別的,只要我娘留下的所有東西跪我私人所有。你們都有娘家的靠山。我有什麼啊?這個蕭府我就有我娘,現在我娘死了,難道我一點依傍也不能有麼?」
「能有!」院子口出,傳來了一道老態龍鐘的聲音。「你娘留下的就是你的,我看誰敢說不行?」
眾人紛紛讓出一條路來。後面走出一位老者,任由身旁一位中年人攙扶。
「這人誰啊?」鄭秀秀瞪着哭紅的眼,「怎麼什麼窮酸貨都能進蕭府的門麼?」
「是啊,什麼時候,蕭府是你這般目無尊長的人能進來的呢?」蕭瑾然繞過發愣的蕭策顯迎上去,「爺爺,二叔。」
蕭策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爹會來,畢竟端木昕的死訊自己刻意阻止了一下,不希望自己爹知道的。「爹,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來自己家,還得問候一下蕭大老爺麼?」老人家把眼睛一橫,即便身上穿着打了不少補丁,可是作為父親的威嚴卻還是一下子現了出來。
蕭策顯面上微熱,覺得無光。「爹,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