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挑兩張吧,一會你們就拿着照片假裝成登記人員去排查情況,發現不對勁的人也先穩住,不要打草驚蛇」,劉勇坐在椅子上從棉襖的內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七八張身穿老舊棉襖的兩口子的相片遞給兩人。
許大茂接過相片就看了第一張,兩隻手一哆嗦照片散落了一地,驚得向紅軍急忙蹲下身子撿着地上散落的相片。
兩人哆嗦着雙手將相片重新撿起來,面色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手中的相片。
「嚇着了吧?哈哈哈,挑吧,怕什麼?讓你挑就挑」,劉勇往嘴裏放了一根煙自顧自的點燃之後笑呵呵的看着兩人的表情打趣着說道。
向紅軍的臉龐也有些不自然,當他看到相片上的人才理解許大茂為什麼會手抖,換做是他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仔細看着第一張相片上面滿臉絡腮鬍的馮斌跟第二張臉上有着一道刀疤的陳德忠,其餘幾張分別是保衛處內的幾個科長以及大隊長。
「隊長,我們挑這這兩張吧」,許大茂第一時間將陳德忠跟馮斌兩人化妝後的照片恭恭敬敬的放到一旁桌上,隨後挑選了王大虎以及沈山河兩人的相片,
「怕什麼怕,這玩意還是處長教的,還是找你們宣傳科的周科長幫忙拍的照片」,劉勇收起剩餘的照片,叼着煙滿不在乎的說道。
當初拍照的時候,他可是被強制性的在額頭畫了一個碩大的胎記幾乎遮擋住了半個額頭,就像是一張陰陽臉,丑得已經不能用丑字來形容了,
這要是擱清末年間,他恐怕都得被打上妖邪轉世的化身,被捆在火堆上活活燒死不可。
「就說是潛逃了,媳婦招供了,相片就是兩口子結婚的時候去照相館拍的,反正隨便忽悠,也沒人會計較真假」。
「我就不陪你們去了,在這等你們倆回來,遇着事要隨機應變,該教的都教給你們了」。劉勇擺了擺手,拿起桌下的暖瓶往茶缸里添了一些熱水。
「是,隊長」,兩人敬禮喊道。
兩人冒着大雪拿着相片走到了那條胡同口,哆哆嗦嗦的走進第一個院子,許大茂學着剛才劉勇的樣子拿出了街道的證件展示給了前院的一戶大爺。
「同志,你們有什麼事嗎?」,原本有些警惕的大爺,看到兩人手臂上的袖章以及面前的證件這才緩緩的放下了戒備之心,開口問道。
「呼,這天忒冷了,大爺是陸幹事讓我們來的,雙新橋那快出了一件打架鬥毆的事情,打人的那傢伙逃了,在排查的時候聽說往這邊跑了」。
「所以我們過來排查一下情況,最近院附近有沒有陌生人出入?」。許大茂有些哆嗦的將手掌放到面前呼了一口熱氣搓着雙手。
「打架鬥毆?這年頭打架都要抓啊?多大點事啊」,那名大爺不以為然的說道。
「大爺,什麼叫打架都要抓啊?無憑無據的把人打壞了,要擱你家孩子被人打得躺在醫院裏包得像是個粽子似的,你樂意啊?你不報公安啊?」。
向紅軍面色嚴肅的插着腰大聲呵斥,
「哎喲,我不是那意思,我這不是沒搞清楚情況嗎?」。
「大爺,街道走訪排查問話,你能配合嗎?是看我們臉生擱着跟我們倆打擦呢?」,許大茂再次將手中的證件亮了出來,
大爺看着兩人表情越來越嚴肅,也知道自個兒話多了,急忙賠着笑臉諂笑了一聲。
「同志啊,這大冷天的最近院裏也沒人在外頭溜達,咱這院也沒外人進來,都是知根知底的,就有一戶有個侄子前些天過來走了親戚」。
大爺右手搓着下巴處的些許鬍渣,仔細的回憶着近期的事情。
「那你瞧瞧是不是照片上這個人,看仔細點,他大概這麼高,然後穿的是一件袖子破了的棉襖」,兩人聞言準備藉口離開,滿口胡謅的將相片拿了出來。
「沒有,不是他,後院李家的侄子才十八九歲,這相片上的人看起來都三十多了」。大爺拿着照片端倪了一會,搖頭說道。
「那行,沒事了,回頭瞧見相片上的人記着去街道跟李幹事匯報,大爺您忙,我們還得去下個院子」。許大茂跟向紅軍兩人收起相片轉身就往院外走去。
在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