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幸苦了!」亢長的會議終於結束了,政衡坐在大廳中高出一層的上座……話說完之後,他從位置上站立起來,在他身後的兩名隨從趕緊跟上前去。幾乎同時,站在主廳兩旁的二十幾個人,動作一致地跪倒在地,深深地低頭。
看到如此整齊的場面,政衡也難得地露出了微笑,說是微笑,其實只是臉頰的肌肉抽動而已,誰都看得出那並不是發自內心的笑。
他掃視底下每一個人,銳利的目光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會議的內容非常簡單,也就是對尼子倫久和宇山飛弾的處置結果,正如會議前的決定一般,尼子倫久作為尼子晴久的繼承人,自然不能夠再居住在出雲國了,降格為臣籍以及六千石俸祿,宇山飛弾擔任輔政。尼子倫久和宇山飛弾雖有不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得忍氣吞聲匍匐在地答應了下來,渾不知政衡早已經為他們下了套等着他們鑽進去。
剛剛走出會議室,一名侍衛已經久候在了那裏,他跪倒在地低聲說道:「殿下,您邀請的人已經到了。」
政衡點了點頭冷冷地說道:「如此甚好,帶路!」侍衛鞠躬道:「嗨!」他便走便回頭的帶着路,其實他要去的地方,政衡也是一清二楚路線的,可是帶路作為一種姿態是必不可少的。
一走出會議室,政衡的視線落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輕聲說道:「龍造寺山城守,我另外幫你擺設了宴席,我們到那邊去吧。」
一位臉色紅潤、保養得非常好的青年,名字叫做龍造寺隆信。他現年正好三十歲,外號肥前之熊,在歷史上構築了龍造寺家的最大勢力,與豐後大友、薩摩島津並稱為九州三雄。
現如今日子卻不是很好過,自然是因為政衡的突然崛起,蝴蝶效應之下。大內晴英和大友義鎮打擂台。他原本想要年內進攻少貳冬尚,少貳冬尚也知道不是龍造寺隆信的對手,自然緊緊抓住大友義鎮的大腿不放。少貳冬尚本就和大友氏關係不錯,再加上大友義鎮也有意在大內晴英側翼放一枚棋子。自然不願意靠着大內義隆上位的龍造寺隆信坐大。這才有了龍造寺隆信的岡山之行,現如今大內晴英勢微,想要攀附大友義鎮無門,只能夠選擇攀附更強大的伊達家。龍造寺隆信倒也果決,只身前來岡山城。
政衡坐在主位尚。一臉笑容的望着龍造寺隆信,吩咐道:「今日山城守大人要留在此地用膳,趕快命人準備一些粗茶淡飯來吧!」
侍女所送上來的粗茶淡飯,還真的是粗茶淡飯,兩份泡飯外加上兩碟酸菜。
龍造寺隆信望着送到他面前的飯菜,眼中不自覺的露出來憤怒的目光,他沒有想到自己堂堂名門龍造寺家的家主,哪裏遭遇如此的大雨,怎麼不能夠讓他感到憤怒,以往他拜訪大內義隆的時候說不上是山珍海味。但也是美酒美菜。現如今,伊達政衡比起大內義隆的地盤更大,聲勢更隆,卻不曾想竟然如此粗劣。
政衡一邊津津有味地喝着泡飯,夾着酸菜,一邊說道:「粗茶淡飯,還請山城守大人不要見怪!」
龍造寺隆信望着政衡津津有味得吃着他認為只有豬才會吃的豬食,眼中充滿來驚奇與疑惑,心中不由的想起了流落筑後國的日子,當年大內義隆為家臣陶隆房驅逐。遭親大友的肥前國人圍攻,擁立龍造寺監兼。
隆信被迫逃往筑前國,請求大內義隆的支援,大內義隆一心撲在重回山口的事業至上。對於他的事情敷衍了事,只得到了三百石的封地。三年的清苦日子,終於借得一千兵馬,流放了龍造寺監兼,確立了龍造寺的絕對支配權。漸漸的,艱苦樸素的生活漸漸變得浮華奢侈。一想到到這裏,龍造寺隆信心中不禁一陣抽搐,顫顫巍巍地雙手捧起那碗能夠數得清楚米飯數量的泡飯。
湊近來自己的嘴巴,一股過夜米飯的難聞味道撲鼻而來。龍造寺隆信肚中又是一陣反胃,看到政衡還在津津有味的喝着泡飯,吞了一口口水,心中思緒萬千,最後忍住了泡飯帶來的惡感,憋着氣喝了起來。
政衡笑着一邊喝着泡飯一邊暗暗望着龍造寺隆信的動作,當看到他忍住喝了下去的時候,他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過了一會,眼見龍造寺隆信喝完來碗中的泡飯,笑着問道:「山城守大人,不知道還需不需要?」
龍造寺隆信能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