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娉婷的臉色頓時黯然下去,雖有暗衛護身,但那也是護衛她的生命安全,五皇子和她都是主人,兩人爭執,他們是絕不可能出來插手的。;樂;文;小說.lw+xs【更新快請搜索】
蕭一奇掃了一眼王諾蘭,心中已知大致事情。
代步小車停在太醫院門口,早有御醫得知三皇子過來,等在門口接待幾人。
用了一頂擔架抬住齊娉婷,幾人到達偏堂,堂內擺放着軟榻桌椅和一些藥材,聞到熟悉的草藥香,王諾蘭心神立刻沉定下來。
齊娉婷被抬到正中間的軟榻上,將長裙掀到膝蓋處,王諾蘭用剪子小心翼翼地剪開她的褲腿,露出雪白的足踝,側腳跟處一片紅腫。
太醫在一旁說道:「三皇子,齊側妃是扭傷了骨頭,沒有多大事,老臣開一些藥,回去外敷內服,休息半個月就好了。」
王諾蘭心中將五皇子罵個狗血噴頭,這樣,真是太便宜他了!心疼地握住齊娉婷的手,說道:「我每日會去看你的,等會兒給你包紮。煮好藥,王諾蘭坐到椅旁給齊娉婷包紮傷口,蕭一奇則站在她身側注視,當然,他凝望的不是那腳踝上的傷勢,而是王諾蘭認真的神情。
齊娉婷第一反應便是擄起王諾蘭的右袖,尋找她右腕上的血痕,着急地問:「你的傷是怎麼回事?不要緊吧?」
雖然,她並沒看到五皇子對王諾蘭動手,可她腕上被掐出來的紅印子,她卻不會看錯的。
王諾蘭雙手都拿了東西,沒有阻止住,只能任齊娉婷挽起衣袖。
然而,齊娉婷看到的只是一截如玉藕似的小臂,哪裏有什麼紅印子?她一怔之下,立即挽起王諾蘭的左衣袖,同樣的乾淨雪白
呀?她難道是看錯了?齊娉婷一頭霧水,突然想到什麼,心尖都寒了起來。
三皇子!
腦中擠出這三個字。齊娉婷腦中「轟」的一聲,完了!如此看來,那道紅印子並不是被掐傷的,不知道諾蘭用了什麼法子弄上去的。她原本是該想到的,關心則亂,一時亂了方寸。
王諾蘭頗為尷尬地笑了一聲,抬起眼皮,悄悄地看向三皇子蕭一奇。
原以為。只是偷瞥一眼而已,沒想到,那人也正直直地望着她,一不小心,就落入無邊無際的眸海中。
「包紮好出來!」蕭一奇丟下一句,率先出房。
「諾蘭……」齊娉婷一臉擔憂地抓住王諾蘭的手。
王諾蘭靈巧地替她包紮好傷口,笑着安慰:「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出房,她側頭尋了下,才發現那抹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院子另一側的廂房內。隔着窗口看她。
王諾蘭心虛地走過去,進房,掩上門,撇撇嘴道:「五皇子是沒欺負我,可他欺負的是齊娉婷。」
「那你哭什麼?」蕭一奇皺眉,朝她逼近幾步,王諾蘭一退,卻發現自己正站在門邊,貼着後背的是一扇木門,涼意順着薄衫透進肌膚。
「演戲演習慣了嘛!」王諾蘭笑着沖他眨了眨眼睛。一、二、三,心裏數完,一串淚水立刻流了下來,如斷了線的珍珠。清澈透亮,好看極了。
蕭一奇面色大變,眸光一沉,雙臂忽然伸出,將她緊緊摟在懷裏,聲音顫抖凌亂:「不要。不要流淚,好不好?」
他見不得她流淚,哪怕是笑着流淚,也不想看到!
王諾蘭一怔,便感覺到整個身體被一雙堅硬的臂膀護在懷內,眼前一花,本能地閉上,熟悉的氣息撲天蓋地而來,讓她的心尖為之輕顫。
一隻粗糙的大手摸上她滾熱的臉龐,冰涼的手指胡亂拂去她的淚水,蕭一奇聲音低沉:「諾蘭,你的心是冷的,我的心也是冷的,可我願意與你依偎,淚水太冷了,不要它,好不好?」
他的聲音極其溫和,帶着幾分誘哄,王諾蘭心中輕嘆一聲,伸手推開他。
蕭一奇鬆了手,後退一步,卻仍是執着地望着她,眸眼中萬分期待她的答案。
「好,我不流淚了便是。」王諾蘭抬袖,將臉上殘留的淚跡抹乾淨,輕聲說道。
蕭一奇這才歡悅起來,「嗯」了一聲,王諾蘭沒再說什麼,轉過身子,打開|房門,朝陽光處走去,日頭打在身上,似乎沒有那樣灼熱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