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着,她下了馬車,進了太師府,問了聲太師的去向,便回向自己的主院。
快要到主院時,突然一道身影從眼前晃過,五、六名暗衛拔劍問道:「什麼人?」
一名身穿黑衣、相貌平凡的年輕男人目無表情地站在不遠處,手中高抬一枚令牌,縱然隔得遠,這些人也認出那是三皇子的腰牌。
皇子們的腰牌各有特色,蕭一奇是一頭血紅的野狼,他們家祖上曾建立過血狼軍隊,腰牌便成了他們家的標誌,暗衛也襲承了「血狼」的名稱。暗衛一舉血狼腰牌,谷夫人身旁的幾人立刻不敢亂動了,卻還是十分警惕,並沒放下武器,圍在谷夫人周圍。
暗衛也不介意,冷聲說道:「柳夫人,三爺命我來,只為轉告你一句,今天在王府看到的事情全部忘掉,只要有人碎嘴,立刻就能查出來!而與我家三爺作對的人,通常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他說完,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柳夫人一臉驚愕,他說的,必是王諾蘭的事情了。
「夫人,這人好生無禮!」同為暗衛,受不了剛才那人的囂張,一人忍不住抱怨
柳夫人眸光微動,說道:「罷了,你們退下吧。」
原本有打算將這事告&訴太師的,可她沒想到,三皇子會插手這事,而她不小心成了知情人員!謹慎地想了想,她剩下要做的就是裝聾作啞。當作從沒發生過一樣了。
其他幾名夫人小姐回去後也遇到了類似事件,故而,此事很快就被雪藏了。
王諾蘭於當晚搬到了對面偏房。她並非不想解釋這件事。可這種事情,解釋不清的,反倒越描越黑。
次日,王諾蘭直睡到將近午時才起來,梳洗後,早午膳一起用了,吃得有些撐。又睡久了,便讓春梅陪着在府里散步。
到得三小姐附近時,王諾蘭並沒繞道。她反倒想知道王三小姐在做什麼。豈料剛走近,王三小姐內便傳來一聲驚呼:「三小姐不見了!」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王諾蘭眼色一沉,立刻抓住春梅。舞開雪錦。纏到大樹頂端,竄到樹頂躲了起來。
不是她怕事,而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本能行為。
昨天的事情,三小姐內應該都知情,這會兒王三小姐不見了,她卻正好出現在王三小姐的四周,若有人生搬硬套,將兩件事聯繫到一起。自己免不了沾腥上身。
剛蹲好,王三小姐的院子裏便衝出好幾個丫環婆子。
「三小姐去哪了?怎麼你們一個都沒跟在她身邊?」紫娟聲音中含着一線恐懼。
她平常對王三小姐幾乎是不離身。偶爾會派個小丫頭服侍着,可今兒,王三小姐在房內午睡,等她進去叫醒時,被子凌亂地團在地上,床上已經沒人了。
整個閨房的下人,卻是一個沒少,誰也不知道三小姐去哪了,故而,大家這才懷疑起來。
一群人找了半個多時辰,連王三小姐的一片衣角都沒看到,他們這才趕緊去向王丞相稟告,一開始不敢去說,只怕受責罰,又存着希望,三小姐是有急事,悄悄離開。這會兒見王三小姐真的找不到了,嚇壞了,別無他法。
三皇子府。
豪華瑰麗的主院,屋舍連綿,附近看不見一個人影,可三皇子府內,還沒有人敢無眼色地闖到這裏來。
四周,佈滿了精銳的暗衛群,犀利的眸光如暗處的狼,只要有外人一靠近,便會成為被緊盯的對象。
王三小姐只覺後腦勺一陣一陣的鈍痛,意識剛剛回來,她便伸手去揉後腦勺,試圖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金星亂冒,她低弱地喃道:「紫娟……」
回答她的,僅有一聲男子的冷笑。
王三小姐一個激靈,清醒了許多,搖了搖腦袋,努力地坐起來,待看到自己所在的陌生環境,呼吸頓時一緊。
睜大鳳眸,環顧四望,燈火朦朧,四周除了牆壁,便是很多鐵架子,似乎是廢棄的,像是一間雜物室。
大腦「嗡」地一聲,她站起來,嚇得想哭了,叫道:「有人嗎?有人嗎?」聲音嘶啞充血。
一道高大的身影自一排鐵架子後繞出來,腳步聲在寂靜的地下室內十分刺耳,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在王三小姐身後十步處停住。王三小姐急回頭,防護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