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完春年,蕭一奇便驅着「驚雲」,直奔小鎮西邊的道路而去。
他留春年下來,讓他在這裏保護王諾蘭,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剛剛,他在走出院子的時候,在院子裏,發現了讓他心驚的異樣!
院子裏,進過外人,而且,那進來過的外人,還是進來時走得院牆,離開時走的屋頂,輕輕鬆鬆,閒庭信步一般,全未受到半點兒阻隔……
當然,這個事兒,蕭一奇沒告訴王諾蘭知道,一來,是怕她擔驚受怕,二來,也是為了不對那進來過的人,打草驚蛇。
論武技,春年不是他所有侍衛里最好的,但論細心,他卻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滿肚子委屈的春年,把自己帶來的點心交給了王諾蘭之後,就毫不猶豫的去西側院把王諾蘭剛接回來的瑞兒玩耍了。
他喜歡孩子,瑞兒又不像別的孩子一般,見了他就瞎哭……這會兒,在蕭一奇那裏遭了委屈的春年,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就想到了要找瑞兒「告狀」,讓他來給自己點兒安慰,紓解抑鬱心情。
進了西廂房,細心的春年先是微微一愣,繼而,便快步走到了兩個奶娘的身邊,豎着鼻子,往她們的身上聞了起來,全顧不上見了他前來,正興奮的揮舞着兩隻小手,跟他求抱的瑞兒一般!
兩個奶娘,都是正經人家的婆娘,哪裏見過他這樣的架勢?
當下,就被他嚇了個目瞪口呆,哇哇大叫着哭了出來
瑞兒是孩子,哭,沒什麼奇怪,可兩個奶娘都是大人……這突然就哇哇大哭起來了,怎不讓人生疑?
剛剛接了春年遞上的兩包點心,正在吩咐姜嫂,去取碟子回來裝盛的王諾蘭,突然聽到西側院的廂房裏。傳來了兩個奶娘的哭聲,當下,就愣在了原地,然後。心頭一緊,拔腿就往西側院裏跑去。
她當然不會想,是春年的奇怪舉動,嚇哭了兩個奶娘,她擔心的。明顯是剛回來的瑞兒有了什麼三長兩短,這才……
進屋,目光本能的移向瑞兒的搖籃,見他還好好兒的躺在搖籃裏面,笑嘻嘻的揮舞着兩隻小手,跟全不關注他的春年求抱,王諾蘭本能的鬆了口氣,再抬頭,看向舉動奇怪,正豎着鼻子往兩個奶娘身上瞎聞的春年。下一刻,就擰緊了眉頭。
春年不是個胡鬧的人。
他這麼做,一準兒是有他的理由。
只是……這全無交待的直接動作,有些不太合適,放在兩個的身上。
「春年?你幹嘛呢?」
一邊跟春年問詢,王諾蘭一邊快步走上了前去,抱起搖籃里的瑞兒,就徑直塞給了他的懷裏,讓他冷靜,「瑞兒跟你求抱呢。你再不抱他,他可又該哭了……」
「他們的身上,有迷香的味道,夫人。」
接了瑞兒在懷。春年剛才還冰冷僵硬的臉色,頃刻間,就柔軟了下來,連帶着說話的與其,都溫和了不少,「夫人是懂醫的人。該是明白,這種香味兒,對孩子是極不好的……她們兩個……」
「迷香?」
春年的話,讓兩個奶娘的表情,頓時便由驚恐,變成了茫然,她們只是尋常人家的婦人,不懂半點兒的藥理,對春年所說的這迷香的香味兒,該是個什麼樣子的,又怎麼可能知曉,「什麼是迷香?蒙汗藥的一種嗎?」
「我們沒用香啊?夫人特別吩咐過,水粉胭脂,都是不能用的,我們又不是不懂事兒的胡鬧之人,怎麼可能明知夫人不喜,還對她有所違背呢!」
另一個奶娘微擰了下眉,舉起自己的衣袖來,放到了自己鼻子下面聞了聞,沒聞到有春年說的什麼香味兒,看向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帶出了敵意,「你可不要瞎說,誣衊我們!我們雖不及你,是在老爺身邊兒伺候的紅人兒,可也都是要臉面的!」
「你們兩個,先去換下衣裳吧。」
被春年這麼一提醒,王諾蘭也是聞到了兩個奶娘身上的迷香味道,她稍稍擰了下眉,伸手,指了指她們兩人的領口,示意她們再好好兒的聞一聞,就能發現,「有可能是去前面鋪子的時候,不小心粘在身上的,很少,沒什麼要緊。」
對春年,兩個奶娘是有些牴觸不假,但對王諾蘭,她們卻是不敢違背,互相聞了聞對方的領口,的確是聞到了有很清淡的香味兒,便
第一百二十一章 威脅!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