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
陳瑤的襯衫就被撕壞了。
男人的唇落在了她的耳畔,頸窩,熱烈,滾燙。
曾經被陳瑤深度隱藏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這個男人在這方面的霸道強勢,她一直都吃不消。
陳瑤惶恐而無助,瞪大眼去推他。
但她那點子力氣跟男人相比,簡直就是小貓撓痒痒。
就在男人要攻陷時,她伸手間不知道摸到了什麼,抬手就敲過去。
「砰——」
一聲悶響。
男人的動作總算是停下來了。
陳瑤感覺到有一點溫熱滴在自己臉上。
緊接着,又是一滴下來。
她驚懼發現自己拿着的竟是個煙灰缸。
她用煙灰缸,把男人的頭敲破了!
「我、我不是故意」陳瑤覺得難以啟齒。
她只是不想他繼續,並沒有想把他敲得頭破血流。
畢竟這男人是她得罪不起的人,而宋臨的命運還掌握在他手裏。
這樣做,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陸慎言俊美的臉上,浮上顯而易見的冷意,跟冰窟窿似的。
「滾!」
他冷冷吐字後,翻身躺倒在沙發上,不再看她一眼。
陳瑤站起來,想問問他怎麼樣了,但最終還是恐懼戰勝了理智。
她拔腿跑了。
陸慎言看着她慌不擇路的身影,直接氣笑了。
他剛剛為她把人頭給敲破了,沒想到這麼快,這煙灰缸就砸到他腦袋上了。
對面透明的菱鏡上,倒映出他面上兩行血順着額頭下流的狼狽模樣。
這畫面,讓他感覺自己有點可笑。
當初陸氏瀕臨破產,他都咬着牙硬抗過來了。
雷厲風行,冷酷無情的作風,誰見了不在暗地裏罵他一句陸閻王。
可現在,他卻被一個小姑娘威脅,還被人敲破了頭。
這麼離譜的事,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這時,門被推開,進來的是石頭。
「陸總,剛剛我看到陳小姐她跑」
石頭話音未落,整個人嚇得跳起來。
「陸總,你這是怎麼了,你沒事吧!」
石頭趕緊抓起手帕,給陸總按住額頭止血。
「陸總,您這頭是被陳小姐」
看着男人瞬間變冷的眼色,石頭識趣的沒再往下問。
「我給您叫個救護車。」
「不用。」
陸慎言扔掉沾滿血的手帕,站起身拍了拍西服的褶皺,冷聲吩咐,「給我去查查,那小子醉駕是怎麼回事?」
他陸慎言是手段狠辣,但還不至於用到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身上。
這莫名其妙的鍋,他不背。
陳瑤出來後,就攔了輛車回到住所。
回到家,她才看清自己有多狼狽,破碎的襯衫一角,和脖頸間的紅痕,顯眼極了。
她進了浴室,用力清洗,想要把那個男人的痕跡消除。
但痕跡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愈加明顯了。
包括那個男人被她深埋在心底的回憶。
那一年,她高三,媽媽突然查出尿毒症去世,離世前,緊緊握住她的手,讓她無論如何都要讀書。
她沒有背景,只有讀書才能改變她的命運。
而爸爸在媽媽頭七的時候,就帶了一個女人上門,甚至他們早就在外面有了私生子。
後來,她考上大學,父親不僅不給她大學學費,反而打起了她的心思,想要把她嫁給有隱疾的老男人,換彩禮。
她被灌了酒,意識不清的時候,她死守着自己的清白,跳窗逃出去了。
外面下着大雨,這時,一輛車猶如天降。
她沒有多想上前攔住,對着裏面的男人求救。
男人好心把她送到醫院,她的清白得以保留下來,第二天,她想感謝那個男人,知道了他是陸氏集團的總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