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這個價格已經非常有誠意了。
我們都是從事商業航天工作,我們很清楚32萬公里是什麼概念。
毫不客氣地說,從使用價值的角度出發,光甲號的一個艙段比整個國際空間站還要更高。
國際空間站的建設成本超過一千億美元,而我們幫忙從建設到發射全部打包幫你們搞定只要70億美元。」李顯德眼神簡直比金牌銷售還要堅定。
戴夫內心在嘆氣,但表面還是需要據理力爭。
「派爾,我們都清楚,國際空間站的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國際空間站是一場秀,一場給廣大觀眾看的秀。
而且技術在進步,現在再造一個國際空間站實際成本絕對要不了一千億美元。
可回收火箭把太空運輸的成本降低了多少,你我同樣很清楚。
70億這個價格真的太貴了,這已經是我們一年的總預算了。」
派爾是李顯德的英文名,戴夫很清楚70億不算貴,如果他們有這技術,他們開出兩百億美元的價格,都會有人買單。
沒錯,說的就是霓虹。
能去到離月球只有6萬公里的地方,他們絕對願意掏200億美元。
可這不是一個概念,以國家為單位掏200億和以企業掏70億的難度不可同日而語。
隨便一個不知名小國每年的財政預算都有幾百億美元。
像斯洛伐克這種毫無存在感的國家,每年財政預算都是三百多億歐元。
更何況霓虹。
但這個數字對藍色起源來說確實是一筆不小的負擔,戴夫抱着能往下談一點是一點的念頭。
「戴夫,你可以想想,當SpaceX把他們的目標客戶送到近地軌道上出艙行走的時候,藍色起源則可以把你們的客戶送到距離月球最近的地方近距離欣賞月球。
可以在世界上最大的空間站盡情參觀,光甲號是有人類居住的地方中離地球最遠的地方。
這些只有藍色起源可以做到。」李顯德語氣中充滿了蠱惑。
沒有什麼比戰勝SpaceX對藍色起源更加重要了。
如果你說我們的空間站艙段有多好,對方需要做漫長的心理建設,可當你把SpaceX擺上談判桌之後,對方瞬間覺得這錢花得值。
李顯德知道,戴夫需要回去說服貝索斯,把價格談下來多少間接體現了對方的能力。
他看着陷入思考的戴夫說道:「我想告訴你,其實這個價格有很多國家都答應了,我們能出售的艙段是極其有限的。
我們是出於過去曾經達成過合作的友誼,所以先和藍色起源談。
如果你們覺得這個價格太高,我們絕不勉強。」
最後戴夫苦着臉回到了華亭賓館,把今天和對方談判的內容挑重點通過遠程電話匯報給貝索斯。
貝索斯倒沒有猶豫太久:「問他們交付時間,我們的空間站需要多久時間完成交付。
按照時間逐年付款,另外需要簽一個排他性條款。
也就是說,只能賣給我們一家公司,除了我們這家公司外,不能賣給其他公司了。
如果他們答應這兩個條件,那麼我們接受這個價格。」貝索斯在電話那頭凝視着辦公桌上的宇宙飛船模型,手撐在橡木桌上說道。
貝索斯需要思考的是怎麼花錢,怎麼樣把錢花的有價值。
有軌道礁的失敗經驗在前,他現在覺得70億並不算貴。
軌道礁是藍色起源在20年啟動的一個近地軌道空間站項目,一個很小的空間站,主要用於太空旅遊,只能容納十個人左右。
整個項目的供應商包括了藍色起源、亞馬遜、三菱重工和波音,結果就是原本計劃在27年發射,現在已經到了27年,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