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與兄長說這些,你定然是不相信的,只是你信我,她一直都是那個人!」
顧琮之面帶懷疑之色,對顧懷的話始終不相信,總覺得他是妥妥的戀愛腦。
北芙敲了千塵房間的門,開門的不出所料就是素月,見她一臉疲憊之色,就知道昨晚定是一夜未曾合眼。
「他可還好?」北芙輕手輕腳進了門,來到千塵的床榻前,他還是和昨日一般虛弱,並未有多少好轉。
「昨夜一直昏迷着,不曾醒來過。」
素月眼裏全是擔憂之色,完全沒了平日裏那種沒心沒肺之色。
「你也不必擔心,白天就讓緒風或者雲祁守着,你也要注意休息,若是再把身子熬壞了,可怎麼辦?」
「姑娘,這幾日我怕是不能貼身照顧你了。」
「我這邊你放心,你就安心照顧千塵就行,我就是擔心你的身子。」
北芙柔聲相勸,並未詢問她對千塵的感情。
素月聽聞北芙這般說,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悲傷之意,低頭竟忍不住的小泣起來。
「姑娘,你說千塵會不會熬不過這一關啊?」
千塵的傷勢始終不見好轉,氣息一直若有若無。
「你放心,巫醫平日裏雖總是玩世不恭的模樣,但是在醫病救人方面還是很靠譜的,她說千塵無事,那必定是會逢凶化吉的。」
「哎~你這麼說,就對了,老朽從不會打無把握的仗,我說他活,閻王也不敢收他!」
門被兀自打開,巫醫索拉着臉從門外走了出來,似乎不大高興的模樣。
「你來的正好,快些給千塵瞧瞧!」北芙見狀,忙將位置讓開,豈料卻又被巫醫給摁在了床沿上。
「他不急,你的腿給老朽瞧瞧!」說罷,伸手就想去撈北芙的左腳,卻被北芙給閃開了。
「我不急,待會回屋,你再看我的傷勢也不遲,千塵的傷勢要緊,到現在,他還未清醒過來。」
巫醫不滿的瞪了北芙一眼,執意的將她的腿拉了進過來,一把就將裙擺給掀了開來,嘴裏還不停的嘀咕着:「我可不去,趁你跑出來趕緊替你看完,省的惹那位生氣,我可不敢惹他!」
昨日那雙暗藏殺意的眼神還歷歷在目。
巫醫左瞧又瞧,這才滿意的將北芙的左腿放下,臉上露出一絲放鬆之意道:「真好,老朽的手藝是真的好!」
「巫醫,您快瞧瞧千塵吧。」素月在一旁早就按捺不住了,忙催促着她。
巫醫抬眼看着她,眼神里露着意味深長。
「你這女娃娃作何這般焦急,這位男子與你可有什麼關係?」
素月的臉驟然變紅,一直紅到耳朵,紅到了脖子,整個人都急促了起來。
「沒有,並沒有,我與他並無任何關係,我只是見不得身邊的人受傷,換做任何人,我都是擔心的!」素月慌忙狡辯。
「這樣啊,也對,畢竟這小子的妻子還在呢!」
巫醫與北芙對視一眼,繼續朝着素月說道。
緒風一臉懵懂,不明白她們在說什麼,又不敢輕易插嘴。
「那是不是他的妻子還不一定,千塵可從未說過他有什麼妻子!」素月的語氣帶着一絲氣急敗壞,好似聽不得這種話一樣。
「對,對,對,這個我可以作證的,千塵他沒有妻子的!」緒風終於插上一句話。
「那可不一定,那女子口口聲聲喊他夫君,管他是死是活都要將他搶走,莫不是這小子負了人家不承認而已!」
北芙原本想出言制止,還未開口說話,卻被巫醫一個「不要多管閒事」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素月臉愈加的漲紅了,和之前的害羞截然不同,全是焦急憤怒之色。
「你胡說,你根本不了解千塵,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哦~你了解他,那你跟老朽說說,這小子是什麼樣的人,外面那女子為何一直喊他夫君,人家可是還有四個大舅哥也能作證的!」
素月急得直跺腳,眼淚都在眼眶裏直打轉。
「他,他是這世上最純淨之人,之前只是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