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聽了,頓時身體僵住了,他臉上的血色也在這一刻全部褪去。
他抬起頭,正打算開口,卻看到寧遠行正看着他,兩個人的視線就這樣碰了個正着,江池連忙別過眼,跟寧遠行對視,是需要足夠強大的心理素質的,現在的他,沒有。
江池張了張嘴,蒼白解釋道:「大人,卑職,從來沒有……」
「有沒有,我從你這些天的行為上就知道了,你不用再解釋。」寧遠行直接打斷他的話。
江池臉色一變,「不,大人,你聽我說,我並不是對山賊存了特殊感情,只是…...」
「你究竟存了什麼感情,這個我不管,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你活到現在,是因為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做,你不應該被一個山賊絆住手腳。」
江池手腳發冷,他將微顫的手搭在身體兩側,低着頭,「是,大人,卑職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寧遠行點頭,正打算轉身離開,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停下腳步,對還沒有抬起頭的江池道:「你派人去找的人,已經被我放了。」
這話一說,江池猛地抬起頭,他剛才的表情還算正常的話,那麼現在就只能算是驚恐了,他就是是做賊時,被人抓了個正着一般,無比慌張,「大人……我……」
「這件事我不會再追究。」寧遠行淡淡道。
江池一愣,正打算松下一口氣,對方卻給了他一個極其冰冷的眼神,「但,沒有下次了。」
「是,卑職,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江池連忙說道。
等寧遠行走後,江池迅速去找了他按照安排的下屬,那個人一見是江池,就像跑。卻被江池一把抓住了衣領,他皺眉道:「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哎喲,江統領,你可要饒了我。真不是我辦事不利,是丞相……」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江池平靜道,他想了想,有些不死心的問道:「人真的放了?」
「哪能不放啊?」那人臉色一變,哭訴道:「這件事是丞相親口下的死命令。要是下的不放人,這不是跟丞相對着幹嗎?那是要掉小命的事情啊!」
江池嘆了一口氣,果然是這樣,也罷,他也沒有報多大的希望,這算是他的命吧。
他鬆開那個手下的衣領,那個人一獲得自由,就想趁機逃跑,誰知,剛跑了兩三步。又被江池給叫了回來,那個哭喪着臉,「江統領,你又想讓我幹什麼?」
「放心,這一次不會再讓你為難了。」江池見對方看他就像是瘟神一樣,忍不住嘆了一聲,「你告訴我,那個人往哪個方向跑了?」
「誒?」那個人一聽,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大人。你不會是還想自己去……?」
江池立刻堵住那個人嘴,給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然後對那個人說道:「你說話聲音小點會死嗎?生怕所有人都不知道嗎?」
那個人愁眉苦臉。「江統領,你可不能幹傻事啊,這件事要是讓丞相知道,你沒好日子過的,這一次丞相知道你讓我辦的事情後,那個笑容就挺滲人的。」
「嗯。我知道。」江池點頭,剛才寧遠行臉上的表情就很滲人,「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不用多管,我也不會再牽扯你進來,你只要告訴我人往哪兒去了就行。」
那個人這下是真的沒辦法了,如果不告訴江池,只怕他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暗暗哭訴自己命不好,然後告訴了江池具體的方向,然後千叮呤萬囑咐,「江統領,小的可是冒着惹怒丞相的大罪幫你呢,你可千萬不能出賣我!」
江池得到了具體的消息,終於放了那個可憐的下屬,道:「嗯,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說着,他就放了下屬,然後轉身離開。
那個下屬見江池離開後,剛開還一副倒霉臉的他突然變了一副面孔,他平靜地看着江池離開的方向,過了一會兒,然後朝着某個方向走去。
寧遠行正在欣賞王家後院的花樹,剛才跟江池聊天的下屬就走了過來,對寧遠行恭敬行了一個禮,畢恭畢敬道:「大人,江池果然又去找那個男人了。」
寧遠行臉上的神情不變,看來一早就知道江池會這樣做了,他伸出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