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動私刑?這可是人民隊伍中的害群之馬啊!」
「我說,打擊報復的太明顯了。不取證就定罪、違反程序啊!誰給那個人那麼大的膽子!哼,悍氣?這次撩你手裏了,你得跟有關部門反應反應啊。」
葉伯煊悠閒地靠在辦公椅上打着電話,夏天卻聽得寒毛倒立。
夏天來的一路還和葉伯煊商量呢:
「讓我大堂哥吃點兒皮肉苦也好,免得不長記性。不老實再關半宿!
上次我嫂子來就和我說了,就因為他,我大伯父被人暗地裏告發好多次,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不停地寫匿名信。」
夏天是真心不想讓夏大伯倒台從大隊書記這個位置下來
。
原因很簡單,等過兩年政策鬆了,只要他大伯父還管事兒,他爹也好,他嫂子也好,總之想不參加勞動就輕鬆出門無人說道,那得大隊裏有人。
可現在呢,估計算是保不住了!都夏文鬧的!一個大男人,孩子都有倆了,咋還能那樣呢!真是煩透了!
難怪嫂子來跟她學張巧的是是非非,夏天覺得張巧像是作妖,神經上出了問題,腦子越來越犯抽抽了。
原來她還沒當兵時,又不是沒跟張巧接觸過。張巧也愛佔便宜,可還顧及個臉面,眼皮子雖淺,但是還知道做人做事搞個遮羞布,弄個隱蔽的方式達到目的。
所有人都是拿張巧當個另類極品看待,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丈夫各種出軌對妻子造成傷害的題材。
孩子都有了,這年代人沒有離婚不過的觀念,只能消極地繼續面對生活。
索性丈夫也那個樣兒了,自己和孩子吃飽不餓、得便宜就占唄。自己已經是個大笑話了,怎麼高興怎麼來,別人愛怎麼看待怎麼看待,那樣的丈夫甚至死活都和她無關。
大堂哥可真是坑完自己的幸福生活又坑爹啊!坑得全家人都不得安寧。
可此刻聽着葉伯煊打電話,夏天又有些生氣。
該!活該!讓人揍得鼻青臉腫、肋骨折了兩根,看你還嘚瑟不嘚瑟。
氣的是縣裏那聯防隊的執勤人員,人民給予你的權力。是讓你動私刑報私仇的?
你說她要是沒當上這個兵、沒嫁給葉伯煊。怎麼着?眼瞅着大堂哥沒進監獄前就丟了半條命?
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普通老百姓身上,真是叫天天不應啊!
葉伯煊連續撥打了兩個電話,外加等着對方回信。總共用了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裏,夏天自從聽說她大堂哥肋骨都折了,有些坐立不安。
葉伯煊沖夏天使眼色,看一眼媳婦瞟一眼電話:
「你給他們回話吧。估計今晚九點半左右就能放出來。」然後起身往走廊里走,打算抽棵煙。
他不想聽到電話里岳父的一聲一聲謝謝。老丈人本來就不愛來看媳婦,這之後再見他該更不好意思了。
岳父因為有求女婿而道謝,這種感激不要也罷,免得雙方都尷尬。
再說有些話需要由夏天來提醒。他告訴媳婦了,得找小姑夫念叨這事兒。
爺爺歲數大了,不成。很多的老人都在對待子孫的問題上犯糊塗。
大伯父要是平時不糊塗、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至於自己老丈人嘛。連大舅哥和自己媳婦都是放養政策,平時還不愛多說話、不擅於邀功。他更不合適。
小姑夫趙鐵柱確實不錯,反應能力、人情世故,比誰都想的透徹,開朗的性格和細膩的觀察力,那是天生長了那根弦的。
在葉伯煊看來,小姑夫趙鐵柱就適合搞人際關係那一套。如果再踏實肯干,有機會多讀些書有個好基礎,說他將來會混的不好,他葉伯煊第一個不信。
其實他沒費什麼力,他好哥們王紅軍就是市公安局混的不錯的。那小子能告訴他等會兒就給信兒,說明手底下有人在媳婦那個老家的縣城呆着
。
他是沒費工夫,可他要讓媳婦轉告夏家人、這事兒很難。
他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兒,影響到夏天以後的發展。
夏天那漂亮的履歷檔案上,不應該出現讓領導們考核時會皺眉的話題。
……
第四三四章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