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大老爺咬了咬牙,神色憂鬱。只不過,他稍微還有些理智,知道此事怪不得二弟。可想到大房與皇家越來越疏遠,他的心就上躥下跳的不得安寧。
「大哥…上次跟你提過的過繼的事情,考慮得怎樣了?」謝二老爺不想在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上糾纏,便主動說起了別的。
謝大老爺支支吾吾半晌,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過繼一事,還得斟酌斟酌…我又不是沒有兒子…大不了,將羽兒和悅兒記到李氏的名下…」
謝二老爺一聽這話,不由失望得搖了搖頭。若謝卿羽是個好的,不用大哥說,他這個做叔叔的都會盡力的提攜一番,讓他能夠扛起謝家長房的重擔。可此人,雖說有幾分小聰明,可到底是被後宅的婦人給慣壞了,言行舉止,沒有哪一樣能夠與國公府公子這個身份對的上號。將他記在李氏名下充當嫡子,虧大哥想得出來。
見弟弟面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謝大老爺不由尷尬的笑了笑。「羽兒雖說年幼,可只要好好兒的培養,假以時日必定能夠成大器…」
「大哥若真覺得他能夠扛起家族的重任,為何這般沒有底氣?」謝二老爺對這個耳根子軟的哥哥早已看透,對他的話,十句頂多就能信兩句。
謝大老爺訕訕的笑着,心裏卻很不是個滋味。他一直本分老實,兢兢業業,可無論如何都比不過弟弟。就算是下一輩的孩子,二房也比長房有出息。原先,他並沒覺得這種差異有什麼。想着反正都是一家人,二房能夠出人頭地,長房也能跟着沾沾光。可直到二房搬去公主府,他才明白過來,雖說都是姓謝的,可他卻空有一個國公的爵位,在權貴雲集的京城,地位還不如二房的兩個小輩。就好比如今,皇長子的洗三禮,二房能夠堂堂正正的進宮恭賀,長房卻是連皇城的門都進不去<="r">。
謝二老爺見他沉默不語,只得嘆了口氣,推心置腹的跟兄長說心底話。「不是我故意擠兌大哥。若羽哥兒打小培養,或許能夠如大哥所願,撐起國公府的門庭。可他都十七了,心性已定,即便是將國子監的太傅們請來手把手的教導,怕也難給掰回來了。」
頓了頓,見大老爺仍舊不吭聲,謝二老爺才接着說道:「大哥的那位如夫人,究竟是個什麼身份,我心裏一清二楚。她能夠在國公府有個容身之所,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卻還一山望着一山高,妄想更多的東西,着實太過貪心了。」
「二弟,你…你已經知道了…」謝大老爺驚愕的瞪着雙眼,一句話分了好幾次才說完整,可見他心裏是多麼的震撼。
「大哥將她養在外頭這麼些年,我如何能不知道?」謝二老爺呷了口茶,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些御史吃飽了沒事就喜歡盯着咱們這些勛貴之家,雞蛋裏頭都能挑出骨頭來。作為謝家人,我是絕對不會拿整個家族冒險的。」
「那當初將她迎進門,你為何沒有阻攔?」謝大老爺額頭上冒着冷汗,一驚一乍的,讓他心緒不寧。
「她為大哥生養了一雙兒女,我還能說些什麼?更何況,大嫂那時候的確是做的有些過了,需要這麼個人來給她提個醒兒。」謝二老爺並沒有拐彎抹角,不把這些話挑明了,大哥怕是會一直糊塗下去。
謝大老爺張了張嘴,頓時又陷入了沉默。
「她的身份雖然極少有人知道,可並不是沒有蛛絲馬跡可尋。若有心之人想要追查,也不是沒有曝光的可能的。」
「那…那該如何是好?」到了這一刻,謝大老爺才真的着急起來,深深地為自己當初做的決定後悔不跌。
謝二老爺見他急的團團轉,臉上並未露出任何同情之色。這些麻煩,都是大哥自找的。明明知道不可為,卻還是被溫柔鄉所虜獲,做了最糟糕的決定。
等到謝大老爺六神無主,慌亂的四處徘徊時,謝二老爺才好心的開了口。「大哥放心,我既然知道了她可能帶給謝家的災難,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關於那杜氏,我已經托人在戶部做了個假的身份,她過去的那些痕跡,我也悄無聲息的抹去了。只要她自己安分一些,不跳出來惹事,謝家就不會受到牽連。」
謝大老爺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得鬆了口氣。「還是二弟你想的周到…我又給你添麻煩
200洗三之禮一